發生很多事情,處理很多事情,解決很多事情。時間是最不夠用的東西。
如今看來,這一切都是魏君灝的“預謀”。到底預謀了多久了?居然早在五年前就已經於a市購置房產。
“誰能猜得中他的心思?”王冠秋看淡了。這一切的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活著的人不止為自己活,也為彆人活。
“的確,我從來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從小到大,魏君瀚從來不是一個乖巧的人,因為有自家哥哥的庇護,他幾乎是無法無法。稍微大一點之後他有了自己的想法,想要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但卻一再被阻撓。原以為自己一輩子要如此生活,卻不料魏君灝又改變主意。
其實都在為他著想,那麼不著痕跡。
這些年他幾乎很少回家,即使能夠回家也不一定能和魏君灝見上一麵。他的爛攤子幾乎都是魏君灝解決,從來不用擔心任何問題。他的哥哥是有通天的本領,讓人無處遁形做自己。
多少高不可攀難以捉摸的魏君灝啊,自從出現王曲之後
“王曲她好嗎?”魏君瀚問。
“怎麼?”王冠秋說。
“我還真從來沒有聽你們提起過這個女孩。”
“都瞞著,瞞了二十多年。”王冠秋趕超了一輛警車。
魏君瀚沒有特地派人查過王曲的底細,因為親眼見過,更知道她對自家哥哥的重要意義。他是很善解人意的,從來不會做棒打鴛鴦這種事情。他也更願意事情順其自然地發展,和他哥哥不同。就連對待感情,兄弟兩個人也完全不同。魏君灝或許是認定之後從一而終、強取豪奪,可魏君瀚就不一樣,他寧願對方快樂。
“她對哥哥來說很特彆。”
王冠秋嗯了一聲。
特彆,是特彆。有時候王冠秋倒也自私地希望不要那麼特彆,魏君灝是魏君灝,王曲是王曲,如果他們之間從來都沒有任何關聯,那麼所有的人都在自己的軌道裡。可事實就是這樣,王冠秋第一次見到魏君灝盯著屏幕上的王曲發呆的時候就知道不一樣,這種感覺他懂。
明亮的燈光下,王曲看著那扇鐵門被打開,隨後一輛小推車緩緩靠近。
王曲怔怔看著,這個場景好像那樣熟悉,仿佛第一次這個人的時候,他嘴上正叼著一個紙杯,左手一台筆記本,右手一個攝像機。不同的是,現在他推著一輛小車,上麵全是一些恐怖的工具。
王曲不由地睜大了眼睛。
這是那個和她搭檔的師兄趙末壬?
“你知道我現在是誰嗎?”眼前的趙末壬一笑,隨即從小推車裡拿出了一盒飯遞給王曲。
趙末壬說,知道我名字是怎麼寫嗎?我有兩個名字,一個叫趙末壬,一個叫趙末任。壬是老九,任是我自己。
王曲笑,什麼壬啊任的,你人格分裂啊?
趙末壬說,我本來就精神分裂,哈哈,你不知道我在沒錢的時候就是一副行屍走肉嗎?
王曲捂住自己的眼睛,她不能看著這樣的趙末壬。這個如此陌生的趙末壬,完全不是她認識的那個趙末壬。
“老九喜歡假扮好人,說實話我很不喜歡他。”輕輕地將飯盒擺在王曲麵前,趙末壬始終洋溢著一張笑臉。
他身後的魏君灝看著這一切,臉上波瀾不驚。
“小王曲,我一定讓你嚇壞了吧?但是你不要害怕,我不會傷害你。”說著,趙末壬向王曲一步。
“老九!”魏君灝突然喊了一聲。
他看到王曲心裡的掙紮。
魏君灝就在趙末壬身後。很快,趙末壬將注意力轉移到魏君灝身上,他微微轉身,臉色一變,“老九不在這裡!”
“可我見到了老九?”
趙末壬一笑,慢慢地戴上一次性橡皮手套,轉而拿起小推車上的一把手術刀,“啊?隻有在地府才能見到老九,你想去麼?”
鋒利而亮潔的手術刀,專門為刨腹使用。
魏君灝無懼眼前那個臉色畸形的人,依舊麵無表情。隻是王曲心慌,忘記了內心的掙紮,急忙拉住趙末壬的手臂,“趙末壬趙末壬,你快放下刀!”
趙末壬仿佛沒有聽到,手隻是輕輕一甩,卻將王曲重重地甩到了地上。
與此同時,魏君灝本來無表情的臉上因為王曲的摔倒怒目。
“你生氣了?”趙末壬仿佛發現世間最有意思的事物,轉而一把拽起地上的王曲,“因為她?”
魏君灝的臉上再次恢複平靜,“不,因為你。”
“我?”趙末壬放掉王曲。
“你,你是我見過的最愚蠢的人。”
“哈哈!激將?”趙末壬靠近魏君灝,四目相對不過咫尺,“自以為是的人類,我從不否認我自己是愚蠢的,以至於我到現在還沒有殺了你。”
說時遲那時快,趙末壬手上的刀已經刺向魏君灝的小腿。
“不”
對麵的王曲眼睜睜看著這一切,看著魏君灝臉上的隱忍,看到那把到進入到他的肌膚之後重新抽出,帶著鮮血。掙紮,腳上的鐵鏈讓她挪不動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