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魏君灝身上的槍傷並不是王曲所為,而是魏曾悠。
事實證明細水流長比一切的機關算儘都要有作用,日夜相處比魏君灝獨自一個人守在監視器麵前要好上太多。魏君灝在不知不覺中暴露了自己,也讓王曲一點一點接納了自己。他沒有疲倦地再去計算,而是平淡地去接受一切。到今天,雖然他躺在病床上昏迷,但是那個身影還是會伴著自己。
王曲掀開魏君灝的被子躺了進去。她身旁的這個男人因為被下了迷藥,所以現在還在昏睡中。還是在索契,醫護人員說的語言王曲都聽不懂。
魏君灝腿上的傷已經經過縫合處理,縫了十五針。王曲沒有見到過那個過程,就看了看那包紮地嚴實的傷口安心了許多。直到現在,她都不大相信這一切都是趙末壬所為。
有些事情或許遠遠都還沒有結束。
魏君灝醒來的時候夕陽已經西下,幾乎立刻感受到縮在自己懷裡的王曲,他想都沒有想將人抱得跟緊了些。王曲其實也沒有睡著,這會兒閉著眼睛在魏君灝的懷裡假寐。魏君灝大概是沒有發現懷裡的人在裝睡的,就這樣一直抱著什麼話也不說。終於是王曲忍不住,伸出手在魏君灝腰上捏了捏。
王曲聽孔先生提起過魏君灝因為被下了藥的原因,所以醒來的這會兒應該是很頭疼的。也就突然想到這點,然後在魏君灝不解的眼神中快速地起身。她伸手按在魏君灝的太陽穴上麵輕輕的揉,看著他舒服地閉上了眼。
或許對魏君灝來說昨天發生的一切都不足為提,但就這一刻值得銘記在心裡。兩個人第一次站在一起感受那種強烈的求生欲,身旁就是那個她(他),即使是在深夜的叢林裡也不覺得害怕。即便現在兩個人就隻是這樣在一起,但就是轟轟烈烈。
天色暗下來的時候魏君瀚和孔先生都來了,文玉因為剛結婚要處理的事情很多,這會兒還在安慰自己的丈母娘。王冠秋要善後的事情也很多,除了要大大感謝俄羅斯黑手黨的幫忙,還要安排將那個綁架犯找到。而易建馳又忙著趕赴一場談判地點,完全代替魏君灝。
孔先生算準了魏君灝已經清醒,魏君瀚則帶了些當地著名的美食。王曲看到這些包裝精美的食物後就想到昨晚的那些果子,她特意留了兩個沒有扔掉。
昨晚魏君瀚見到昏迷中的魏君灝時咽哽到不行,有那麼一刻以為魏君灝不會再醒來。在他心目中,魏君灝是不可能受傷的,私以為魏君灝銅牆鐵壁,細細想起來,他的哥哥不過也是個血肉之軀。倒是王曲在於波後表現地鎮定,她高興地喚著魏君瀚的名字,告訴他魏君灝不過是在睡覺。
魏君瀚在魏君灝麵前欲言又止,倒是孔先生心情好到不行。
好在可惡的凶手並不殘忍,不然按照魏君灝對付彆人的方法,這次的魏君灝回來時不死也送了半條命。孔先生嘖了嘖,想起那些個活生生被拔掉指甲蓋又挖掉眼珠的人,怎麼都覺得魏君灝這傷太輕了。
孔先生和魏君瀚離開的時候剛好碰上王冠秋前來,兩個人都非常有禮貌地叫了一聲冠叔。王冠秋點點頭,神色不是特彆好地朝王曲走去。
那頭王曲正一個人蹲在沙發上看電視,見到王冠秋那千年難得一遇的恐怖眼神後就知道要怎麼了。連忙坐好了身子聽候發問。
王冠秋多少是溺愛王曲的,見到人這副軟趴趴的樣子,原本嚴肅的深情也放柔了些。搬了條凳子坐在王曲對麵細細看著眼前這個女孩,他幾乎是忙到現在才踏進病房,“身體沒什麼大礙吧?”
王曲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
外人看著王曲都是倔強的,但隻有在王冠秋麵前她才會把自己當成一個小孩。
“哪裡不舒服?”緊張不已。
王曲搖頭,“王冠秋你找到人了嗎?”
“沒有。”
不知道是不是鬆了一口氣,此時王曲也不知道說些什麼。
“找到人之後你會做什麼?”
王冠秋哪裡會不知道王曲的心思,非常冷靜地說“這次綁架你和魏君灝的是一個被警方稱之為‘基佬’的連環殺手嫌疑犯,就算我不對他做什麼,他也逃脫不了法律的製裁。”
“基佬”就是趙末壬?這兩個名字到底要怎麼樣才可以在王曲的腦海裡連接起來?
歎了一口氣,王曲向後靠在沙發上。
“你知道是誰?所以因此心痛?”王冠秋說。
王曲麻木地點點頭。
王冠秋起身將沙發上的王曲擁到自己懷裡,“我的傻姑娘,要學會長大知道嗎?”
王冠秋輕輕地拍著王曲的後背,就像是一個父親給予女兒的關懷。在一個父親的嚴重,自己的孩子是永遠長不大的。
還沒長大嗎?王曲的眼眶紅了些,靠在王冠秋懷裡悶悶地說著趙末壬的好,趙末壬的照顧,趙末壬的玩笑
作者有話要說我多堅強,一個人單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