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怡抬頭,看到來人福了□子。
“爺來了,妾身正好有事要去找您。”
胤禛順勢坐在她邊上,“什麼事?”
“妾身多少懂點藥性,也曾聽家中阿瑪額娘說過,罌粟這東西用多了會上癮。但是,剛才稍微一問,府上這十幾天,竟然大肆用這東西做膳食!”
胤禛手指抓了下褲子,福晉的話揭到了他心中的隱痛。上輩子大清的衰敗,恰恰就始於鴉片。重生前那群洋鬼子衝進紫禁城的模樣,永遠留在他記憶的最深處。
而現在,這東西竟然傳進了他的府裡。這是洋人的手筆,還是有些人無意為之?
不論如何,此事決不能姑息!
“府裡的膳食不是有固定的章程,怎麼會隨便添東西?”
笑怡心裡打了個突,這幾天管事的可是烏嬤嬤。四爺這是什麼意思,要治嬤嬤的罪麼,這可絕對不行!
“爺,除了正院之外,其它院的奴才都在用。聽說那花兒,是宋氏和郭氏從宮裡捎出來的。嬤嬤,是誰下令加進膳食的?”
烏嬤嬤聞弦歌知雅意,連忙跪下解釋道“是兩位主子下的命令,說是要改良府裡的配方。老奴也質疑過,但實在是攔不住。”
四爺也冷靜了下來,這事無論如何,也不能罰福晉房裡的人。再說,一個奴才,即使再受福晉寵信,那也管不住主子。
“起來吧,福晉,此事就交給爺。”
四爺起身離開,笑怡翻看了下賬冊。沒什麼大問題,隻是宋氏和郭氏養花,用去了不少銀錢。笑怡當即決定,按照老規矩,多用掉的就在以後的月錢裡扣。一個月扣不完,就彆想再拿到月錢。
躺在貴妃榻上,笑怡聽著春杏的彙報。
“主子,調換下人和扣月錢的事,奴婢是合著一起說的。當時她們有些不服,看那樣子是要來找福晉理論。可正巧那時候,蘇公公突然帶人到了,說是爺讓把那些罌粟花給挪出去。
當時宋主子和郭主子那臉色,簡直比那一園子的罌粟花還要精彩!”
笑怡慢慢閉上了眼,果然一切都在她的預料中。對於宋氏和郭氏,她沒法像蒙古福晉那般揚起馬鞭喊打喊殺。而且人畢竟是烏雅氏給的,萬一出了什麼事,她就是多一張嘴也講不清。
好在她在後院有至高無上的地位,不需要斬草除根,隻需要張張嘴皮子,就足夠她們應接不暇了。換了下人正是需要銀錢打點的時候,再短了月錢,足夠她們乾瞪眼的。
“春杏做的不錯,聽說春來家的剛生了個小阿哥。你自去賬上支一副金鐲子,過兩天洗三出府交給他們。”
春杏感激涕零,弟弟這些年跟著五格大人,娶了個好媳婦,如今又有了孩子。她在雍郡王府裡,也是有頭有臉的春杏姑姑。他們一家的好日子,全是福晉給的。
“不用這樣,好好做好自己的事就行。我這人不會說話,但是也不會讓自己人吃虧。”
春杏緩緩倒退下去,瞪大了眼睛看著來往的人,試圖抓出任何一個可能的內奸。福晉對她這麼好,她也得給福晉看緊了院子。
佟府,隆科多的到來,引起了另一輪的低氣壓。佟國維掄起拐杖直接朝他身上扔去“你個畜生!”
老赫舍裡氏擋在前麵“老爺,有話好好說,你這是要打死他麼?”
佟國維氣得吹鼻子瞪眼,他怎麼會有這麼個兒子。
“慈母多敗兒。隆科多,那個四兒不能再留了。”
預料中激烈的反對沒有再來,隆科多反倒乖乖的跪下來“一切聽憑阿瑪額娘做主。”
看他這麼聽話,佟國維心氣兒也順了些。至於隆科多那個芝麻大的官位,他壓根就沒放在眼裡。等過兩年皇上忘記了此事,他再給隆科多安排幾個槍手,讓他們寫一些對於國家大事的獨到見解,再以兒子的名義交上去。
那時候,起複不過是一句話的事。隻要他肯聽話,一切都好商量。
“來人,把四兒拉下去,關到柴房。”
兩個小廝鞠躬走出去,沒過多久前方傳來一陣吵嚷聲。
“你們乾嘛碰四兒,她身上有傷不能動!”
在佟國維和老赫舍裡氏驚訝的目光中,一個鐵塔般的紅色物體,徒手抓著一團白色的“布料”,推著兩個小廝向前走來。
隆科多頭疼了,萬一琪琪格跟四兒那樣,不得阿瑪額娘喜歡,那他可怎麼辦?經曆過一次後,他也找過福晉帶在身邊的美貌侍女試過。可無論那女人多美多水靈,叫聲多,他那裡都硬不起來啊。
不行,他絕對不能沒有琪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