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湖邊腳印的拓本,泥土裡還散落著一點香粉。我的侍衛比對過了,的確是大福晉的。”
四爺皺眉“不管她剛才做了什麼,以她的能力,可以在你府裡的池塘中布下水草和漁網?雅爾江阿,不要小看女人,掉下去被這些東西纏上,一般大人都活不了。溺水而亡,再簡單不過了,是吧?”狐霸天下,狼王暖床
笑怡早就想到了這一點,可她卻不方便跟簡親王說。沒想到四爺,看來他還是記得前世弘暉那一出。
一旁的景惠一直沉默著,直到現在她才有些不可置信的說道“爺,德隆最喜歡在池子邊釣魚。而且,他釣魚的時候,不喜歡有下人在旁邊吵鬨。”
雅爾江阿拍了下桌子“爺當然知道!”
拍完他有些後悔“爺已經吩咐人去查,你放心些,一定會沒事的。”
“妾身多謝爺。”
看來簡親王對景惠著實不錯,笑怡提著的心又放了下去。這輩子簡親王,比上輩子早死了三年,因守孝,親王府隻有德隆這一個阿哥。下屆選秀他也能成家,景惠的日子肯定輕鬆許多。
這邊消停了,那邊坐著的張佳氏卻走過來。
“喲,合著是你們府裡出了內鬼。”
茉雅琦動都懶得動,儘量縮減著自己的存在感。現在她有些怨恨自己的皇瑪法,明明瑪姆不喜歡張佳氏這種女人,阿瑪也不想再娶,他卻非要指過來。
自從她嫁進來之後,他們就沒過過一天安生日子!阿瑪天天在外麵為大清打仗,吃不飽穿不暖,隨時可能受傷。他招誰惹誰了,才攤上這麼一個惡心的女人。
對於這位繼任大福晉,在場眾人就沒有一個看在眼裡的。
笑怡安慰道“景惠也不用擔心,德隆這不沒事麼?”
姐妹倆客氣著安慰起來,四爺和簡親王為了“避嫌”,也無法同大福晉交流,所以她再次被無視了。
“雅爾江阿,此事爺和五弟,還有十三弟、十四弟,會如實稟報皇阿瑪。在這之前,你最好先去請罪。”
四爺這是在給他指一條明路,事情總要揭開。他下午先去請罪,明早他們上朝再稟報,總能顯示出他的誠意以及無心。雅爾江阿無限感激,拱手道謝。
與此同時,鈕鈷祿福晉一行終於回府。下車進府,鈕鈷祿福晉一直冷著臉。
直到院中,她直接開口“金珠,你先禁閉三個月。”
金珠大驚失色“為什麼,我做錯了什麼?”絳紅唇
鈕鈷祿福晉揚起巴掌,半響還是沒舍得落下去“你問為什麼?你知道這雙方是誰麼,他們中隨便一個動動手指頭,咱們府都得完蛋。金珠,你這孩子怎麼不知道什麼是慎言,你是要我們所有人為你陪葬麼?”
說到最後,她聲音中帶著點哀戚。
金珠失笑,夢中額娘也是這樣,欺軟怕硬。庶姐與她如出一轍,原來現在他們就有了那幾分模樣。
回頭看到走過來的阿瑪,她有了希望。
“阿瑪,你可得為女兒做主,女兒全是為了你。”
棱柱很疲憊,城門領對他的態度越發不好了,明明一個典儀,卻要一直站在寒風中做筆錄。每次回家還不肅靜,他感覺整個人生都是灰色的。
“又怎麼了,金珠好好聽你額娘的話。”
又是這種態度,金珠拿出夢中的氣勢,直直的盯著阿瑪“女兒是為了這個家,才搭上自己放手一搏。”
棱柱對這種上位者的氣息格外敏感,立刻被震住了。就連鈕鈷祿福晉和銀珠,也訥訥的不敢說話。
“金珠,這……這怎麼回事,你慢……慢慢說。”
“阿瑪在外麵忙,應該知道大福晉不得整個宗室歡迎,且大阿哥與太子是勁敵。太子才是名正言順的儲君。女兒作證,大福晉害了五貝勒的嫡子,大阿哥肯定也會遭殃。如此阿瑪稍加運作,入了太子的眼,我們一家也就否極泰來。
女兒知道額娘是擔心,可富貴險中求。即便不成功,我們旗人也有每月固定的月例。女兒所做的一切,全是為了咱們家。隻有阿瑪好了,女兒才能好。”
棱柱本身就沒什麼腦子,立刻被金珠的氣勢和一番話唬住了,現在他滿心都是被太子看中後,各種加官進爵位極人臣。到時候那城門領,肯定匍匐在他腳下,任他踢打捶踹。
“好一個富貴險中求,金珠說得對,福晉何必對孩子這麼凶。不是剛領了月例麼,喜歡什麼衣裳就去買。”
金珠彎起唇角“阿瑪打點肯定需要用錢,女兒願意當了所有首飾,支持阿瑪。”
知冷知熱又全力支持他這個阿瑪,棱柱徹底被感動了。
“不愧是阿瑪的好女兒,銀珠多跟你妹妹學著點。明明是你大,各方麵的簡直還不如金珠。”
銀珠低下頭,有些不服氣。她更讚同額娘的說法,金珠這是在拿全家人去賭,失敗了她可怎麼辦?不行,她得說服額娘支持她。自己做下的事,就要自己承擔責任,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