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嵐卿把手裡的信封遞給了幻依,然後說道“你把這封信交給富喜酒樓的老板。”
“是,皇子妃。”幻依恭敬的接下了李嵐卿遞過來的信,然後轉身就往大門口走去。
李嵐卿傷感的看著幻依的背影,呢喃的低語著“我還能看見你們多久啊,不行,我得趁我有生之日,好好的安置好你們才行。”說完,李嵐卿又往書桌的方向走去,她想趁著自己還能動的情況下,好好的安置這些從小都服侍著她的丫鬟們。
一大早,裕震王爺樂嗬嗬的從外麵走進了府邸裡,身後如圖往常一樣跟著幾個侍衛以及兩個丫鬟,這兩天,他的笑容從昨天到今天都沒有停歇過,一路之上,他可是哼著小曲,往後院走去,就是走路也不要那些丫鬟攙扶了,反而是輕鬆雀躍的行走著。
迎麵走來了昔思,昔思看見了裕震王爺,臉色微微一變,滿臉慌亂的連忙退到了一邊,雙手緊緊的捂著自己的衣襟,低著頭局促不安的站著,並恭敬的給裕震王爺行禮著,但是卻不敢抬頭看著裕震王爺。
看著裕震王爺從自己的麵前走了過去,她深深的吐了一口氣,連忙站直了身子,急匆匆的往前麵走去。
“你給本王爺站住。”一聲低沉蒼老的聲音讓正在行走著的昔思慌亂的停下了腳步,連頭也不敢抬的站在原地,滿臉驚慌的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
本來高興的裕震王爺也沒有注意到迎麵走過來的昔思,可是昔思的局促不安引起了他的懷疑,他生性就是一個多疑的人,所以在昔思如釋重負走過去的時候,他連忙叫住了昔思。
裕震王爺轉身走到了昔思的麵前說道“原來是你啊,昔思,你不在後院服侍王妃,反而出去乾嘛?”
昔思驚慌的抬頭看了一眼裕震王爺,雙手自然的緊緊捂著自己的衣襟,並慌亂的說道“啟稟王爺,奴婢是奉王妃的吩咐去外麵買些東西的。”
“買東西?”裕震王爺那會那麼容易的相信昔思的話,他圍繞著昔思走了一圈,才站在了昔思的麵前,然後伸出手說道“拿來吧。”
昔思驚慌的後退了一步,看著裕震王爺問道“王爺,奴婢不明白您的意思。”
“不明白?哼。”裕震王爺冷哼了一聲,繼續說道“把你衣服裡藏著的東西拿出來,本王到想看看,你偷了王府什麼拿出去賣?”
“沒有,王爺,奴婢沒有偷東西。”昔思震驚的看著裕震王爺,連忙回答著裕震王爺,她知道偷拿王府的東西出去賣,可是要被砍手的。
裕震王爺哪會那麼容易放過昔思啊,他收回了手看著昔思說道“你說沒偷王府的東西,可以把衣襟裡藏著的東西拿出來給本往瞧瞧。”
昔思嚇得後退了兩步,她緊張的看著裕震王爺,顫抖的說道“王爺,請您相信我,奴婢真的沒拿王府的東西,真的。”
“那你懷裡藏著的是什麼?”裕震王爺緊緊盯著昔思抱著衣襟的雙手,好奇心跟懷疑心是越來越重了。
“王爺,那不是什麼,是——,是奴婢寫給家裡的信。”昔思慌亂的拿著話來搪塞著裕震王爺。
裕震王爺哪由得昔思左右推脫啊,他的臉色一沉,吩咐著身後的兩個丫鬟“你們去把她懷裡的東西給本王拿出來,本王倒想看看是什麼,竟然會這麼的神神秘秘。”
“是。”裕震王爺身邊的兩個丫鬟連忙福了福,然後走向昔思。
昔思看著往自己這邊越走越近的兩個丫鬟,害怕的又退了一步,雙手更加的用力捂著自己的衣襟,以為這樣衣襟裡的東西就不會被搶走了。
兩個丫鬟隻聽命於裕震王爺,誰的話都不會買賬,她們走到了昔思的麵前,根本就不管昔思願不願意,一人抓住昔思的手,一人就伸手進昔思的衣襟裡尋找昔思極力想掩飾的東西,很快那個丫鬟就從昔思的衣襟裡掏出了一封信出來。
當她們拿到了信以後,抬頭看了一眼昔思,然後才往裕震王爺的放向走去,她們走到了裕震王爺的麵前,恭敬的把從昔思衣襟裡掏出來的信遞給了裕震王爺,並說道“王爺,是一封信。”
“信?真是信嗎?一封信值得那麼緊張嗎?本王當她是偷了王府的寶貝呢。”裕震王爺看見手中拿著的真是一封信,他心裡才算是消除了剛才的懷疑,看來,昔思這丫鬟說的沒錯,看來真是這丫鬟想家裡人了,所以才給家裡人寫了一封信。
裕震王爺把也懶得看手中的信了,他對著昔思招手說道“好了,你過來拿你的家信吧。”
昔思連忙走了過去,連忙伸手接過了裕震王爺手中的信,誰知道還沒拿穩信卻掉在了地上,昔思臉色蒼白的連忙蹲了下去,剛想撿起地上的信時,忽然耳邊傳來了裕震王爺的聲音來。
“慢著。”裕震王爺本來是已經沒有了懷疑的,誰知道在信件跌落下地的時候,卻被他瞄到了信封上麵的字跡,他連忙叫住了正要撿起信件的昔思,然後自己親自彎腰撿起了地上的信件來。
昔思看見裕震王爺已經注意到了信件了,她更加的慌亂了,她渾身顫抖的站在了原地,低著頭,根本就不敢看裕震王爺了。
裕震王爺在拿起那封信件的時候,也看見了昔思那蒼白的臉頰,他本來就是一個懷疑心很重的人,如今看見昔思的模樣,再加上信封上那熟悉的娟秀字跡,他不由得看了一眼低著頭的昔思,然後從信封裡抽出了信,仔細的看了起來。
昔思渾身顫抖,惶恐不安的低著頭站在裕震王爺的麵前,甚至是絕望的閉上了眼睛,等著裕震王爺對她的宣判。
誰知道低著頭的她半天都沒有聽到裕震王爺發怒的聲音,於是她好奇的抬起了頭來看向裕震王爺,卻是看見裕震王爺異常平靜的臉頰。
昔思不僅好奇起來,難到王妃沒在那封信上寫什麼嗎?既然沒寫什麼,為什麼王妃卻讓自己藏好那封信呢,這下昔思可就腦袋疼了,她也鬨不清信上到底寫了什麼,為什麼王爺看完了以後,會那麼的平靜。
裕震王爺笑著把手中的信遞給了昔思說道“你藏這信藏得那麼好,還以為這信有什麼呢,好了,這信給你。”
昔思接過了裕震王爺遞給自己的信,連忙收進了衣襟裡,可是信收好了以後,她卻不敢走了,而是直直的站在裕震王爺的麵前。
“怎麼?你還不去走?愣在這裡乾什麼?好了,我們走。”裕震王爺招呼著身後的侍衛跟丫鬟,然後大步往前麵走去。
昔思這才反應了過來,她連忙抬起腳步往另一個方向走去,心裡卻是暗暗的奇怪。
裕震王爺走到了轉角處,卻停了下來,本來樂嗬嗬的麵孔頓時陰沉了下來,他陰悸的看著昔思走的方向,然後低聲的吩咐著身後的侍衛“跟著她的後麵,看她到底去哪裡?”
“是。”一個侍衛轉身往後麵走去。
跟著裕震王爺指著其中一個侍衛說道“你跟我來。”說著,裕震王爺沒有往後院走了,而是轉身走向另外一條路。
裕震王妃坐在梳妝台的麵前,時不時的看著鏡子中的自己,雖然是生了兒子了,可是臉上卻沒有留下半點為人母的痕跡,看著青春依舊的自己,想著等會的約會,她的心難得的飛揚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