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兩小時，兩位油畫鑒定專家到。
一位是七十多歲的史蒂夫·納什，另一個位居然是嘉斯。
史蒂夫·納什是徐澤洪的朋友，早前鑒定過大帝經書。
館長辦公室裡，看到《盲女》兩人齊齊一愣。
“我先來，”嘉斯當仁不讓，站在油畫正前方仔細打量，僅約一分鐘，語氣肯定道，“我認為這是阿幕畫家約翰·密萊的真跡，有他的簽名，畫風也十分相似。”
“廢話，”史蒂夫氣罵一聲嘉斯，“這當然是真跡，隻是為什麼從沒有聽說過？”
“匿名捐贈，”徐澤洪在旁邊笑到合不攏嘴，“之前一直在吃灰。”
“太幸運，”史蒂夫·納什感慨，“它值得使用一間獨立展室，做好保護，避免被極端分子破壞。”
“放心，”徐澤洪對每一件文物都很照顧，大多有防彈玻璃保護，刀劃不了、油漆潑不了，“它會被保護在防彈玻璃裡麵。”
支付鑒定費後，張景把嘉斯送到博物館門口。
“我們之前的交易作廢，”張景主動開口道，“諸永美已經在視頻裡主動曝光她的幕後和灰色產業鏈。”
嘉斯表情失望，“我需要一件一級文物用於表示忠心。”
“你婚禮應該近了吧，”張景提醒，“讓你老公把劍鞘送給你，不就得了嗎？”
“揚尼克的父親視那把劍鞘為至寶，”嘉斯搖頭，“沒有送給我的可能性。”
張景攤攤手，表示無能為力。
“後天我和揚尼克舉行婚禮，就在香江，”嘉斯向張景發出邀請，“我讓人給你送請柬過來？”
“祝你和揚尼克先生百年好合、早生貴子，我明天離開香江，不能參加婚禮。”
嘉斯略感失望，“祝你一路順風。”
看著泡麵發型的嘉斯，張景趁機了解問，“你跟周鬆子是朋友，知道他是背景吧？”
“他是我未婚夫的朋友，現在是一個有錢的d裔盟區人，未來不知道會不會移民回d區。”
送走嘉斯，張景正打算去接阿努放學，光頭、斷臂中年男人德魯·布裡斯再次找到他。
“張先生，”公路旁邊的小艇碼頭，德魯·布裡斯道，“我看過諸永美的視頻，她提到你手裡有一枚紅色黑曜石。”
黑曜石在自然界裡比較常見，紅色的罕見。
回避不了的事實，張景點頭，“確實有一顆。”
“我願意用一千萬米元買下它。”
“它屬於博物館，”張景語氣溫和婉拒，“博物館不缺錢，所以不賣。”
“交換，”德魯·布裡斯不放棄道，“我們願意用d區重要文物交換。”
聞言，張景重新打量左手臂缺失的德魯·布裡斯，他之前對那些印地文物出處很感興趣，甚至願意花錢購買。
現在回頭看，他都是為了紅色黑曜石吧？
心裡有決定，張景獅子大開口道，“五件一級文物，出處隻能是d區以外的地方。”
“好！”怕張景反悔，光頭小眼睛的德魯·布裡斯一口答應，“成交！”
看著德魯·布裡斯遞過來的手掌，張景無語，他知道紅色黑曜石價格，報高至少五六倍價格。
還是五件難得一求的一級文物，哪有問題？
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猶豫三秒張景伸手跟德魯·布裡斯握在一起。
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