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金寸土的香江，40平方大辦公室內，諸永美戴上潔白手套，輕輕拿起桌上銅鏡。
仔細打量半晌，慢慢放下銅鏡，諸永美看向張景問，“張三先生，這如果是真的，屬於一級文物，你能證明它來源合法嗎？”
“不能。”
“抱歉，”諸永美搖頭道，“我們隻拍賣有來源清楚古董。”
“我聽說很多拍賣行可以替客戶洗白不乾淨的古董。”
諸永美第二次拒絕，“做不了，我們是正規拍賣行。”
主要是為接女兒，順路過來，失敗張景也不失望，告辭一聲離開。
乘電梯到一樓，這時電梯裡有十三四個人。
電梯門打開，外麵是一群正在等電梯的人。
眼睛還算好使，張景夾在人群裡看到電梯外麵有一個‘熟人’，正是今年五十歲的陶晨海。
其嘴角有一個黑痣，比較好認。
擔心下次找不到他，張景決定搞事情，人群裡與對方近距離擦肩而過，手底下輕輕一拳打出去。
陶晨海清晰聽到自己多根肋骨斷裂聲音，接著發生嘶聲裂肺慘叫，倒地不起。
不知陌生人為什麼慘叫，進電梯的人、出電梯的人，立馬齊齊後退，圍觀倒在地上表情痛苦的男人。
“我是醫生，”張景沒有當旁觀者，馬上蹲下身體，言語溫柔、態度親切問倒地男人，“你叫什麼名字？”
“陶晨海...”陶晨海艱難回答。
“你怎麼了？”
“有人...”陶晨海疼到吸冷氣，“撞斷了我的...肋骨。”
“原來是這樣，”張景試著將陶晨海攙扶起來，“我帶你去醫院。”
“謝謝。”
“不客氣，”張景謙虛道，“救死扶傷是醫生天職，你上半身不要用力，用腳發力。”
陶晨海感受到張景專業，扶著張景緩緩站起來，“請快點帶我去醫院。”
“很快，就在附近。”
說話時張景帶病人離開一層大廳，來到外麵街道上。
看著外麵車來車往，張景突然襲擊問陶晨海，“你是去29樓見諸經理對吧？”
“對...”陶晨海脫口而一個字，及時刹住，近距打量張景問，“你是誰？”
張景握住陶晨海手掌緩緩施加壓力，“諸永美是不是你們三兄弟的分銷商？”
“是！”感受到手掌傳來的巨大壓力，陶晨海咬著後牙槽說話。
得到想要答應，張景不裝了，突然輕輕用力，捏碎陶晨海手掌，轉身重新去找諸永美。
顧不到傷害自己的凶手去哪兒，看著變形手掌，陶晨海尖叫一聲，下一秒暈死在大廈門口路邊。
再次見到張景，形象乾淨的諸永美語氣奇怪問，“張先生，還有事嗎？”
“諸經理，”張景大刺刺坐到諸永美辦公桌對麵，“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你知道我的身份對吧？”
看著張景，諸永美輕輕點頭，早在第一次見麵時，她就知道。
也知道張景賣寶貝是假，打聽消息是真。
“把所有從你手裡賣出的古董細表，以及買家信息，給我。”
“張先生，你恐怕找錯了人，”諸永美態度淡然、絲毫不懼道，“我背後有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