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滑雪嗎？”
睡袋裡，杉山愛和張景緊緊抱在一起，感覺抱著一個熱水袋。
張景困的厲害，眼睛半開半合道：“不會。”
“等離開這裡，”杉山愛目光向往道，“我們去北海道，我教你滑雪。”
張景嘴巴總是賤賤的，提醒女人，“四天前你說過，會讓我後悔，滑雪算什麼？”
“你不頂嘴會不會死？”杉山愛近距離怒視張景問。
張景閉嘴，有人陪還是挺好的，起碼暖和。
聰明豆與睡袋挨在一起，撇一眼主人，感覺主人換老婆換得好快，可憐它到現在還是單身狗。
狗心想法豐富，忽然空氣中有異味隨風送進鼻子裡，立馬向主人發出示警。
注意到聰明豆變警惕，張景打開四層睡袋拉鏈，給自己套上衣服。
杉山愛也給自己套上衣服，和張景藏在避風石頭後麵。
大概過去十分鐘，一頭看上去強壯且高大的棕熊出現在附近。
注意到杉山愛緊張得要死，張景將她護在身後。
看著張景的背影，杉山愛心裡越發升不起報複想法，雖然第一次很不愉快。
張景不知道杉山愛想法，注意到聰明豆上前一步，直麵比它高大很多的棕熊，發出強有力低吼聲。
棕熊意外一條狗居然敢跟它齜牙，四肢輪成風扇，發起有力衝鋒。
聰明豆同時發起衝鋒，臨到關鍵時刻，一個高高躍起，淩空一個急刹，落在棕熊背上。
同時，果斷咬下去！
不知道聰明豆咬合力是多少，隻聽見棕熊發出撕心裂肺慘叫。
棕熊叫聲很響、很響、很響，在山穀中打著旋回蕩放大，震得鬆林嘩嘩落雪。
張景和杉山愛下意識回頭齊齊看向四周雪山，心裡同時產生不好預感。
果不其然，聰明豆和棕熊同時停下搏鬥。
棕熊沒了打架心思，轉身就跑。
聰明豆朝主人急迫吠叫一聲。
“雪崩來了，”張景看向杉山愛，“你體重輕，聰明豆可以拉著你跑。”
“你呢？”杉山愛著急問。
“我命由我不由天，”張景生存信念強大，話鋒一轉又道，“不排除特殊情況，如果我死，如果你有，一定把孩子生下來，給老張家留個種。”
換個時間杉山愛肯定要反駁幾句，現在真沒心情，黑夜裡雖然看不見，卻已經可以聽到轟隆隆聲音。
千言萬語說不儘，杉山愛上前重重抱抱張景，“如果有孩子，他會叫張愛。”
張景點頭。
一片枯木製作的簡單雪撬板，聰明豆帶著杉山愛立即出發。
目送杉山愛和聰明豆消失在黑夜裡。
張景馬上放出穿山甲豌豆，耳邊聽著越來越近的轟隆隆聲音，急催要求，“挖洞！”
豌豆揮舞著鋒利前肢，對著避風石壁瘋狂切豆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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