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熱光源懸浮在空中五十米處燃燒，大概停留三十秒熄滅。
一小時後張景又打出一枚信號彈。
打出四發信號彈後，一名身著雪地吉利服，腳踩雪橇的邊防軍人來到半山腰洞口。
正是剛剛深入阿爾泰山脈不久，遇到巡邏隊伍中的那名神情天然憂鬱的中年外國人。
“是你？”中年人聲音低沉如夜梟，略顯意外問。
“我叫張景，”張景自我介紹，奇怪問，“你是花旗國人吧，為什麼到大國當兵？”
中年人答非所問，“你遇到什麼問題，為什麼發射信號彈？”
“你是不是得罪惹不起的人？”張景堅持回到原來話題，“我是有錢的熱心人，或許可以幫助你。”
作為一名敬業尋寶人，張景基本不會放過可能存在的賺錢機會。
之前說過，寶貝不一定是指財物，也包括人。
這麼一個外國人，居然混在大國邊防軍裡，背後一定有精彩故事。
意料之內，情理之中，神情天然憂鬱的中年人相信張景是大富翁。
因為正常人不會來這裡——作死。
“你幫不到我，”中年人聲音低沉且清晰道，“否則我不會躲到這裡當兵。”
“說說你的故事，”殺過參議員，倒過純淨水，張景堪稱膽大包天，“或許我可以。”
“知道郵件門事件嗎？”中年人反問張景。
“呃...”張景傻眼，臉有點疼，反應過來主動岔開話題，“我迷路，需要幫助。”
見張景不想知道更多，神情天然憂鬱的中年人心裡並不失望，意料之中的事情。
拿出地圖指明離開道路。
確定自己在地圖上位置，張景投桃報李，抬手指向山洞洞口，“裡麵有一座古墓，功勞你拿去，我不需要。”
從始至終，中年人沒有說名字，張景也不想知道，腳底抹油，快速離開。
人貴有自知之明。
張景從開始就應該想明白，一個外國人逃到大國偏僻地方，還得加入邊防軍求庇護，一定不是小麻煩。
果然如此。
不賺，也賺不到認知之外的錢，張景很快忘記陌生人，繼續尋找‘大汗的崇高光芒’。
與此同時，杉山愛和小夥伴們正在距離張景四十公裡外的地方，試著趟過一條激流。
借助登山杖，勉強能在深到大腿的河水中立穩。
然，天有不測風雲。
上遊一根枯木忽然出現在眾人視野裡，正在快速奔襲過來。
“穩住！”杉山愛在激流中用倭語急呼，“不要被水衝走！”
枯木危險，激流本身也很危險，失去重心，後果九死一生。
話音落下，一個雇員因為心態不好，失去穩定，眨眼睛功夫被河水衝走。
接著，十餘米長，二十多公分粗的枯木襲來。
杉山愛在河流中央瞬間被擊中腹部，她還算冷靜，同時抱住枯木，順著奔湧的流水往前快速前進。
大概在冷冰河水中浸泡翻滾半小時，空氣傳來轟隆隆聲音，而且越來越響。
杉山愛嚇的小臉失去血色，注意到前方水霧騰起的地方有一棵歪脖子樹貼近水麵。
這時她意識到，是死是活，就看能不能——騎驢換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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