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爾克聽不懂。
張景能聽懂,但沒有立即回答,而是仔細打量老男人。
老男人以為張景和西爾克都聽不懂普通話,加上張景目光有很強侵略性,把他看的心裡發毛,停頓兩秒轉身打算離開。
“站住!”張景叫住老男人,“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
見張景這麼凶,加上確實不認識,老男人連連擺手,“沒見過,沒見過,再見。”
眼看老男人就要上車離開,張景伸手從口袋裡取出手槍,哢嚓一聲上膛,槍口對準老男人,“先回答問題,然後再走。”
“真的不認識,”老男人站在車門外,雙手立馬高舉過頭,努力解釋,“這是我第一次來大峽穀;第二次來花旗國,上一次來還是七年前。”
以為張景認錯仇人,還以打劫,老男人語速很快,“我身上有兩百米元,你們拿去,千萬彆開槍,無怨也無仇,不值得。”
西爾克奇怪,打劫是不可能的,張景雖然年輕,卻是正經億萬富翁。
張景挑挑槍口,命令:“把你從小到大乾的壞事統統交待一遍,先從姓名、年齡、籍貫,為什麼出現在這裡,開始。”
“我隻是路過...”老男人聲音顫抖解釋。
“碰!”張景對天鳴槍,表情看上去已經不耐煩,“下一槍打你身上。”
不敢廢話,接著倒豆子,“我叫戴電,61歲,籍貫是東廣,之所以來這裡是為緬懷去世七年的兒子,走他走過的路....”
張景大腦翁的一下,難怪看老男人眼熟,他曾經在芭比手機裡看過她渣男前男友相片,沒想到已經去世。
“停!”張景大聲打斷老男人繼續說話,“你兒子怎麼死的?”
“高速公路,車禍,走的突然,對我打擊很大。”
不想知道更多,張景一手持槍,一手對老男人搜身,找出錢包,拿走裡麵兩百米元,看到夾在錢包裡的‘渣男’相片。
“你可以走了,”張景把錢裝自己兜裡,故意恐嚇道:“以後不要來花旗國,打劫特彆多,會丟命!”
老男人如蒙大赦,立即上車離開。
目送對方開車走遠,西爾克懵圈,看向張景問:“你這是什麼惡趣味?”
“你通過流浪找靈感,”張景強行狡辯,“我相信打劫能帶來好運氣。”
西爾克無語,她自己也是一朵奇葩,沒法說張景什麼。
“ok,”張景打斷西爾克走神,“話題回到開始,能不能請你,幫我把車開到峽穀對麵去?”
“你認為這是紳士該做的事情嗎?”西爾克反問張景。
“紳士侵占了屬於你們的土地,我沒有。”
話音剛落,張景意識到說錯話,就像他剛到花旗國初期,對伊莉娜說‘富翁會跟難民同校嗎?’
這就像拿民族感情開玩笑,不小心把玩笑開過頭。
果然,西爾克表情瞬間晴轉陰,直接轉身離開,車不坐了,打算走一百公裡返回金曼市。
虛抽自己一個嘴巴子,張景連忙追上白裙隨風飄動的美麗背影,各種花式賠禮道歉。
不知彆人什麼感覺,西爾克內心精彩,從小到大,從來沒有人跟她說過,更沒有說過這麼多‘花言巧克’。
張景雖然嘴巴花花,實際是真心道歉,原住民武力值過於恐怖,萬一遇到李智那樣的,跟媽媽告狀,憑空增加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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