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慈聽著技偵的話,為了不妨礙技偵同事尋找證據固定現場,她走到邊緣的地方順著窗戶剛巧看到了池塘被綠化侵蝕的後牆,樹枝輕顫。
她不自覺皺眉,旋即想要跳窗出去,隻是剛跳到窗台上就被人拽住了領子,秦慈下意識還擊。
“讓你先說話,這是三樓,上班第二天再搞個骨折?”
蕭城暮擰著眉用手掌擋住了秦慈的肘擊,沉聲說。
小孩靜悄悄,必然有貓膩,這個家夥怎麼這麼不讓人省心。
“有人,後麵。”
秦慈擰著眉頭,指著剛才顫動的樹梢的方向說。
兩個人順著方向看去,剛巧看到一個人影略過後牆,朝後麵的樹林跑過去了。
“孟啟,後麵樹林有人,帶兩個人過去追。”
蕭城暮立刻拿起對講通知在後麵搜尋的孟啟,
“樓體的一點鐘方向。”
秦慈被放下來,站在蕭城暮身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抬起手吹了吹自己右手上的紗布上的塵土。
“這個高度,不會骨折。”
她感覺蕭城暮在看著自己,迎上他沾點生氣的眉眼,舔舔唇小聲說。
“哎,小秦,你那天下去池塘下麵是什麼?”
梁主任看著蕭城暮離開,湊過來小聲問道。
“泥。”
秦慈言簡意賅地說。
“沒……沒了嗎?”
梁主任等了半天,確認自己沒有聽錯,秦慈就說了一個字,有些錯愕地問。
秦慈點點頭,這位技偵的老同事,是不是耳朵不太好用?
她用沒有受傷的手,抓抓後腦勺,那下麵確實就是淤泥,自己還被水草差點纏住了腳。
不過那個水草,有點奇怪,更像是……頭發。
秦慈想到這裡不自覺往湖裡看了一眼,難道是自己太敏感了?
“抓到了,下去看看。”
蕭城暮看著秦慈直勾勾盯著湖麵,沉聲說。
秦慈點點頭跟著下去了。
“你們放開我,放開我。”
蕭城暮兩個人下來,就看著孟啟身上還狼狽地掛著草和不知名的葉子,銬著男人走過來。
“你們憑什麼抓我,”
瘦小乾巴的男人不服氣地吼道,
“警察就能亂抓人嗎?”
“閉嘴吧,你沒事跟這爆炸現場晃悠什麼?見著有人追心虛地跑的比兔子還快。
你沒犯事兒,你跑什麼啊!”
孟啟把他丟給另外兩個實習警員,一邊摘掉自己身上的草,一邊嫌棄吐槽。
“你……你追我能不跑嗎?”
男人小眼睛滴溜溜亂轉,看著圍著自己的警察們,越說聲音越小,
“我……我沒殺人。”
“沒說你殺人了,回去配合調查。”
孟啟上下掃視著眼前的男人,這點小膽,估計殺雞都夠嗆。
蕭城暮上下打量了一眼男人,沉聲開口
“偷窺這件事情這麼輕車熟路,不是第一次了吧?”
乾巴瘦弱的男人心下一驚,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高大的男人,他他他,他怎麼知道的。
秦慈有些狐疑地看著身邊的蕭城暮,他的觀察力竟然這麼仔細?
難道他也看到了樹上麵被踩踏磨損的痕跡?
蕭城暮抬起半闔著的眼眸看了一眼孟啟,孟啟這麼狼狽,隻有一個原因,就是路不熟,而剛巧這個瘦弱的男人路很熟,往溝溝坎坎裡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