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木啊,這些年你生活工作其實都不太需要我們操心,但是這個小慈,不是個簡單的孩子,你……”
舅媽看著院子裡的兩個人,站在客廳的落地玻璃前,有些擔憂地對沙發上的蕭城暮說,
“孩子是個好孩子,但可能不太適合你。”
“你們想太多了。”
蕭城暮聽著舅媽的話,心中有些異樣,視線越過舅媽的身影看著院子裡秋千上正在認真聽秦宿泱講話的秦慈,沉聲說。
“真的是我們想的多嗎?你從來沒有帶過同事來我這裡,還要提前知會飲食習慣。”
舅媽看著蕭城暮用喝茶的動作掩藏自己情緒的模樣,輕聲問。
“就是,長這麼大都沒有給我剝過蝦呢。”
舅舅一拍大腿,有點吃醋地說著。
“你不吃蝦。”
蕭城暮無語地看著應和自己老婆的舅舅,倒了一杯茶放在他麵前,
“今天這不是正好帶她來查泱泱的事情。”
“你最好是,當年我可是在你媽媽墳前發了誓,一定會讓你平安無憂地過完一生,讓你去做警察我就已經很後悔了。”
舅媽歎息了一聲說,
“這次又受傷……”
“哎吖,孩子們的事情,操心這麼多做什麼。有我在,他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想娶誰就娶誰。咱家要是配不上人家,舅舅就給你想想辦法。
咱家要是條件稍好,就多幫襯,對孩子好點。咱們奮鬥,不就是為了孩子能夠開開心心快快樂樂的。”
舅舅看著舅媽的擔憂,瞄了一眼外甥眼底有些複雜的情緒,擺擺手打著哈哈說著,
“好不容易回來一趟,不說這些,我看這小姑娘挺好,乖巧還能吃。”
蕭城暮聽著舅舅的話,總覺得哪裡有點彆扭,能吃什麼時候算是優點了?
他的眼神不自覺地看著院子裡的人,今天在車上她那個神情到底是怎麼回事?當時她在弄那個遊戲,難道是那個遊戲怎麼了嗎?
另一邊,秦慈看著秦宿泱還沒有開始說,眼圈就紅了,她安靜地等待著沒有催促。
“我來這個學校不久,發現了這個眾人口中的優等生,竟然經常夜不歸宿……”
太陽無言,卻看到了一切。
就像秦宿泱記憶中那午後陽光下靜謐的學校走廊。
陽光透過窗子灑在樓道華麗的大理石地麵上,盥洗室門口傳來一陣陣笑聲。
秦宿泱看著眼前的正在施工的黃色警告牌,眸色又沉了幾分,她不經常住在學校,但是今天她的小同桌又被關在宿舍外麵了。
“你不愛考第一嗎?你考啊,你考一次我就收拾你一次。”
尖銳的女聲從衛生間傳出來,在靜謐的樓道裡顯得格外刺耳,遠處巡邏的保安手電筒的光照過來,仿佛穿不透這冗長的黑暗,依舊置若罔聞,機械化地,路過。
秦宿泱抬腳直接踹倒了陽光下刺眼的指示牌,看著衛生間溢出來的水,她騰空一個飛踹直接踢開了衛生間最外麵的大門。
裡麵頓時安靜了下來。
“你這個轉學生彆亻也女馬多管閒事,你……”
拿著手機正在拍整個‘嬉笑’過程的男生,話還沒說完捂著鼻子倒在了地上,悶哼著半天都沒有緩過來。
“秦宿泱,你剛來,即便你之前在附中是條龍,你現在來到新學校也得盤著,還以為你自己很厲害呢?
咱們學校是用錢說話,可是你多管閒事,對你自己也是百害無一利!”
連驕陽看著逆著陽光站在自己眼前的秦宿泱,下意識後退幾步,挺直脊背說著。
‘啪’
秦宿泱一個巴掌甩過去,看著連驕陽狼狽地摔在地上的水裡,這個水可不單純是水龍頭裡乾淨的水,腥臭的味道隔著二裡地都能聞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