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你們所見，邊啼先生有很嚴重的躁狂症。”
薄越站在門外，事不關己的小聲說了。
“相關病例傳給我一份，辛苦。”
蕭城暮掃了一眼房間裡被砸了一地的東西，轉頭看著薄越，輕啟薄唇說。
“蕭隊，這位先生……”
做筆錄的民警求救的眼神看向蕭城暮，無奈地看著正氣呼呼坐在床上的邊啼。
“你是他們領導是吧，你下屬會不會說話，啊？什麼叫我是嫌疑人，我要投訴你們。死的那個是我爹，我爹你知道嗎。你會殺了你自己爹嗎？有病吧。”
邊啼說話帶著一股京片子味，伸手指著蕭城暮大聲嚷嚷著。
蕭城暮沒有說話，看著這個比自己矮了一個頭瞎蹦躂的男人，上下打量著他。
邊啼等了一會，所有的警察都沒有說話，他上下打量著眼前這個有點眼熟的男人，才想起來這個是那天和父親打招呼的警察。
這人吃什麼長大的怎麼長這麼高。
他剛站起來，下意識後退兩步跌坐回了床上，有點不自然地挺直了腰背梗著脖子眼神有些閃躲地瞄了蕭城暮好幾眼。
“按照正常來講，死者家屬應該更想儘快查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才對，所以你為什麼不想配合呢？”
蕭城暮沉聲看著邊啼，越過他看著床頭邊裹著被子看著自己有些出神的女人，轉頭對身邊的同事說，
“他們兩個分開問，如果還是不配合，恐怕就得勞煩邊少爺和我回津海市局了刑偵隊審訊室了。”
“你……”
邊啼聽著蕭城暮波瀾不驚的語氣裡還帶著幾分譏諷，一時之間也找不到話來反駁，下意識看了一眼門外的薄越，生氣地捶了一下床。
蕭城暮給民警的同事使了個眼神，轉身帶著秦慈走了出去。
“隊長，我們要去找邊雲隻嗎？”
秦慈看薄越沒有跟上來，快走了兩步低聲問。
“嗯，怎麼了？”
蕭城暮看著局裡傳回來的消息，側目看著湊過來的秦慈，她眼底帶著烏青，嘴邊還有血跡，看起來有些狼狽。
他的心不自覺軟了幾分，放慢了腳步。
“我懷疑帶走泱泱的就是邊雲隻，我在山頂看到他和灼光似乎認識。”
秦慈認真地說著，隻是嗓子還是啞啞的。
“你和那個人，什麼關係。”
蕭城暮看著秦慈說話這個樣子明顯是認識剛才那個男人的，那個男人走之前，這麼危險的情況下，還要和秦慈告彆，他們到底什麼關係。
“……”
秦慈聞言抬眸仔細看了蕭城暮兩眼，沒有回答。
在她選擇相信秦阿媽的那一刻開始，她與所有人都是生死仇敵。
這條路注定了，隻能她一個人走。
所以是什麼關係？
“你最好，不要辜負我的信任。”
蕭城暮看著眼前秦慈微微低著頭不打算回答這個問題的模樣，心中陡然升起了一團無名火。
秦慈看著轉身離開的蕭城暮張了張嘴，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