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很快就完全亮了,蕭城暮走到窗邊看著醫院外麵車水馬龍的樣子,長長地出了一口氣,他看著不遠處一個女人牽著一個小女孩正在過馬路。
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想起了那天看煙花的時候秦慈說的話,這混蛋到底什麼意思,在那種情況下竟然說出這麼離譜的話。
當他媽?虧她想得出來,估計也就隻有這個小混蛋能這麼認真說出這種話。
陸副局提到秦慈的時候……他不自覺回頭看著病床上安靜睡著的秦慈,妹妹?當年母親執行任務的地方就在南邊邊境線,難不成真的和秦慈有什麼關係?
她似乎自從見完顧小沐之後,總是站在自己抬眼就看得到的地方,她們倆到底說了什麼?
“你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
簫默打開門看著站在窗邊的蕭城暮有些驚訝地問,餘光瞥見了病床上躺著的秦慈,狐疑的目光在兩人身上轉了一圈。
“你來做什麼?”
蕭城暮冷眼看著自己的父親,臉上剛剛那點溫柔的神色瞬間被冷漠代替了。
簫默看著蕭城暮逆著光站在窗邊,這傻大個看起來眼底烏青,這是怎麼了?
蕭城暮看著簫默張了張嘴擺擺手小心地看了一眼病床上縮成一團的秦慈,指了指外麵,示意出去說。
簫默看著自己這個傻兒子,低頭看著秦慈,這兩人傷成這樣,應該沒發生什麼吧?自己難道來的不是時候?
“我來看看你身體的狀況,你……”
簫默看著兒子一邊套著衣服一邊往外走,兩人坐在中間客廳的沙發上,他清了清嗓子,有些不自然的開口。
“我在島上的時候接到了一個電話,那個人說他叫蒼舒。他是誰?”
蕭城暮看著父親有些不然地開口,他開門見山地問。
“你……”
簫默臉色倏地一變,擰著眉頭瞪大眼睛看著蕭城暮,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你接到了蒼舒的電話?”
“對,最近幾個大案子隱約都和倪娟的報道有關係,但是倪娟本人下落不明。我們上次案子結束之後,發現似乎有一個團夥在推動著這些案件。
關於那些女孩的案子,也和報道有關。
這次在島上,困住女孩們的機關密室監控後麵的人,明顯監控後麵是這個人。
他在國內的內應是什麼人,和我們現在偵辦的案子有關?還是單純,要找秦慈?”
蕭城暮眯著眼睛看著父親的神色,直接把自己心底的疑問問出口,
“他說頌婭,也就是秦慈,本該是他的人。是什麼意思?”
簫默撓了撓自己引以為傲人到中年還茂密的頭發,老步說的沒錯,這憨批是挺讓人頭禿啊,本打算悄悄來看看他,怎麼醒了腦袋還那麼清醒這個傻大個。
蕭城暮看著自己老爸的動作不自覺挑眉。
這老頭看這個樣子就是不想和自己說,他擰著眉頭從口袋裡掏出煙,剛拿出一根不自覺回頭看了一眼病房,又原路放了回去。
“還沒上班,不談公事,你好好休息,我……我去上班了。”
簫默看著蕭城暮的動作,不走心地找了個借口站起來就要走,隻是蒼舒聯係了蕭城暮,這件事情絕對不簡單,不管怎麼樣,看來霍局在南境傳來的消息不假。
他不自覺地看著病房的方向,眉頭緊鎖,秦慈是否還要回到隱秘戰線上戰鬥,如果回去……
簫默心裡頓時感覺一沉,恐怕這次來者不善啊,蒼舒這個人比他的父親更要可怕,將人心算計到極致,拿捏人性瘋狂斂財,弑父之後財富和權力更是扶搖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