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慈隨便吃了幾口東西就一直站在病房門口,反正就這一個門口,她躬身腰貼在牆上揣著手微微低著頭等著。
‘吱呀’
消防通道的門響了,在本就幾乎沒人的頂樓顯得格外突兀,一下子吸引了秦慈的目光。
顧小沐的高跟鞋踩在光潔的瓷磚上,逃命一樣朝電梯廳走了過去。
秦慈狐疑地看著從消防通道冷著臉走出來的蕭城暮,不自覺站直了身體。
這兩個人說了什麼,怎麼了這是。
蕭城暮眯著眼睛看著慌亂逃走的顧小沐,感覺到一個目光一直在自己身上,轉頭看著樓道儘頭正在盯著自己的秦慈。
他抬腿走了過去。
秦慈看著蕭城暮走近,上下仔細打量了一下他才放下心來,煙草味鑽入鼻間,她疑惑地看著蕭城暮,這麼快就把大夫話忘腦袋後麵去了。
“這麼快就吃完了?”
蕭城暮看著秦慈半闔著眼眸低下頭的模樣,啞著嗓子開口問。
秦慈點頭,轉身推開病房的門,拿著吃的到微波爐裡麵打算給蕭城暮熱一下。
“彆折騰了,我不吃……”
蕭城暮擰著眉頭看著桌子上的吃的幾乎沒怎麼動,他抬眸看著秦慈手裡的也都沒怎麼動,
“你不喜歡吃這個嗎?”
“不是要一起吃嗎?”
秦慈平靜地站在原地看著蕭城暮說。
“我不想吃。”
蕭城暮下意識掏出煙,看著秦慈手上的繃帶,有些煩躁地把煙丟進了垃圾桶。
“要吃。”
秦慈還是把食物放進了微波爐裡麵,簡單熱了一下放回了餐桌上,站在桌子邊看著蕭城暮平靜地說。
蕭城暮看著秦慈的模樣,這家夥明擺著就是在說‘你不吃我也不吃’。
兩個人就這麼僵持著站了一會,他雙手不自覺放在胯上看著秦慈那張沒什麼表情的臉,算了,不欺負笨蛋。
他坐到了餐桌邊,揚了揚下巴示意秦慈坐下吃飯。
秦慈把吃的放好,坐下來看著蕭城暮。
蕭城暮看著秦慈明亮的眼睛,腦海中想起了剛才顧小沐說的話,異於常人的冷靜是因為情感障礙,可是為什麼會情感障礙呢,除了天生的原因,是不是還有成長環境的原因。
經常遊走在黑白之間,如履薄冰的生活,每一步都走在刀尖上,果然和自己猜的大差不差。
他拿著勺子喝了一口粥看著秦慈動筷子了,默默放下了勺子。
秦慈看著麵前蕭城暮心事重重的模樣,也跟著放下了勺子。
“你好好吃飯好不好,我可能有點累了有些沒胃口。”
蕭城暮看著秦慈的動作有些無奈,這個家夥怎麼回事,吃飯都不積極了。
“有傷,不能這樣。”
秦慈搖搖頭,指了指他身上的繃帶說,
“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不行。”
“秦慈。”
蕭城暮看著秦慈咬著下唇不知道該說什麼的模樣,很想告訴她其實可以和他說緬語,但是他又怕之後秦慈會對自己加倍防備。
秦慈似乎很關心自己,可是自己和其他人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呢?
頌婭,頌婭,秦慈……
他有些猶豫終歸還是沒有開口問秦慈,低頭垂眸感覺身上的傷口似乎一下子都開始疼了,他是第一次出現了這種疲憊感。
人就在自己麵前,卻這麼不真實,
“你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