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慈坐在車上捧著一根煮的玉米啃著,看著蕭城暮除了買了玉米還買了兩盆五彩斑斕的小花,她愣了一下。心底隱約好像知道要去做什麼了。
他要帶自己去看著,秦慈清晰的感覺到了自己的心跳聲,舔舔唇,嘴裡都是玉米甜香的味道。
“很久沒有去看我媽了。我爸說讓我去的時候帶上你,剛好我們回來可以直接去上班。”
蕭城暮看著秦慈忽然警惕起來的樣子,不明所以地解釋了一句。
他看著原本還啃玉米啃得津津有味的秦慈,咀嚼的速度變慢了,忽而想起了當時陸副局和自己說話,感覺自己的心跳好像有些加快。
難道秦慈真的和母親有關係?
“在我的家鄉,不能隨便帶人去看自己故去的親人。”
秦慈並不像現在和蕭城暮一起去看秦阿媽,蕭城暮因為自己的判斷失誤受傷了,不知道秦阿媽會不會怪她。
“我沒有隨便帶人,再說了,你現在在津海,遵循當地的風俗就好了。”
蕭城暮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秦慈說話間竟然有些抗拒,他啟動車子繼續說,
“不過你家鄉的風俗也可以和我分享一下,讓我了解了解。”
秦慈咬了一大口玉米,沒有回答蕭城暮,這家夥還真是不放過任何套自己話的機會,說出來他不就可以順藤摸瓜去查自己了。
難道自己在他心裡是那麼蠢的人嗎?
蕭城暮見秦慈沒有繼續說話,也沒有再追問。
他也並沒有想要得到答案,隻是想嘗試一下溝通,萬一趕上秦慈想說了呢。
出了城區沒有多遠,兩個人來到了一座偏僻的墓園中,走到了最高的地方。
一棵挺拔的樹孤零零地站在這裡,看著南邊的方向。
秦慈看著蕭城暮站在樹前紅了眼眶就知道到了地方。
她不自覺身體站的筆直。
“媽,好久不見了。今天來的有點匆忙。想我嗎?”
蕭城暮蹲下來找了一塊地方把拿上來的小花種進土裡,
“答應你每次來都給你帶的小花,怎麼花花到了你這裡都開的這麼好。”
秦慈站在不遠處看著,沒有打擾,隻是不知道是不是山上風大眯了眼睛,她緊緊握著拳眼淚撲簌簌地落了下來。
華國的緝毒警察是不能立碑的,因為還有親人在這個世界上。
她一直都知道這件事情,她更知道,這個樹下麵什麼都沒有。
因為秦阿媽的遺體是她親手埋在克欽山山頂的,她死後甚至沒有機會回來。
秦慈看著認真種花的蕭城暮,無聲地流著眼淚,心臟很疼,但是她不知道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