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城暮沒有想到秦慈這麼敏感，不過也是，現在車裡就隻有他們兩個人。
他歎了一口氣，情緒有些低落地說。
秦慈看著蕭城暮，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她耷拉著腦袋看著自己脖子上掛著的哨子。
蕭城暮看著秦慈像個鵪鶉一樣低著頭不說話的樣子，抬手摸摸她的頭耐心地開口
“母親這個角色是不能被代替的，如果你隻是想照顧我，不是一定要站在母親的角色上，你能明白嗎?”
秦慈感覺到壓在自己頭頂的大手，抬眸看著蕭城暮耐心的樣子，他乾嘛突然這麼說？
“上次在島上其實是想等你回來晚上和你說這句話的，沒有想到後麵接二連三出事情。”
蕭城暮看著秦慈平靜的眼眸，隨意揉了一把她柔順的頭發，不自覺挑眉解釋。
秦慈不語，可是她當時就是那樣答應秦阿媽的，不能改。
蕭城暮看著秦慈抿著唇沒有回答的模樣，不知道為什麼有種這家夥在說‘我聽懂了，堅決不改’的感覺。
“你為什麼和你父親關係不太好。”
秦慈看著蕭城暮還想繼續開口，指了指前麵緩慢移動的車流示意蕭城暮開車，問出了自己想問很久的問題。
“因為我這麼多年都不能理解，一個人自己在一線撿了一條命回來。
為什麼要同意自己的愛人遠走他鄉，畢竟當時他們的任務人人都知道，隻有萬分之一能回來的可能。
這和親手送愛人去死，有什麼區彆。
我媽離開之後，他也去了南邊，留下我一個人交給了舅舅。
我覺得他不愛我，也不愛我媽。”
蕭城暮沒有想到秦慈竟然會問這個，他張了張口，想了很久才組織起語言來回答。
“那如果是你，你會怎麼決定？”
秦慈不太理解蕭城暮的話，她不知道愛不愛這件事情難道很重要嗎？
她看著蕭城暮眼圈有點紅，舔舔唇問道。
不知道為什麼，她鬼使神差地這樣問。
“……”
蕭城暮完全沒有想到秦慈會這樣反問自己，他握著方向盤的手不自覺攥緊了，秦慈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秦慈察覺到了自己的心意才會這樣問的？
如果是自己……他昨晚還真想了這個問題一晚上，不過也沒有什麼結論，秦慈的去留他並沒有權力乾涉。
她……
“不想回答可以不回答，隻是很多事情換位思考一下，才會有答案。”
秦慈看著蕭城暮握著方向盤的手越攥越緊，她心下一沉，這個問題至於讓蕭城暮這麼緊張嗎？
難道他知道了自己可能還要離開津海的事情？
不可能，上麵還在討論這個事情，而且這個事情一直都是霍局和自己單線聯係，最多還有一個陸勉知道。
“嗯。”
蕭城暮低聲應著，餘光瞥見秦慈平靜的眼眸，原來這個家夥是這個意思。
他長長地在心底鬆了一口氣，不過很快又有些忐忑，秦慈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喜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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