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遺憾,這次好像是我贏了,頌婭小姐。”
邊雲隻站在市局門口和自己的律師還有監護機構的負責人微微頷首打了個招呼,他側目看著站在不遠處的秦慈走過去低聲說。
“生於海水,歸於海水。你執念於什麼,就必然毀滅於什麼。”
秦慈看著麵前這個十分斯文的男孩子,甚至他的身形看起來有些瘦弱,身體裡卻住著一頭滿是惡念的猛獸。
此時他正在向她炫耀他剛剛生出的獠牙。
“嗬!中文不錯嘛。我們,還會再見的。”
邊雲隻摘下自己的眼鏡慢條斯理地擦著,低聲說著,餘光瞥著樓梯上站著的蕭城暮忽而想起什麼繼續說,
“老板讓我代他向你和蕭隊問好。”
秦慈略一歪頭,垂眸睨著俯身在自己耳邊說話的邊雲隻,看著他臉上放大的笑容嘴角勾起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邊雲隻站直身體看著秦慈臉上還是平靜的模樣,沒有多做停留,轉身便離開了市局。
秦慈看著他離開時候的背影,看了一會便收回了視線。
他的爪牙還不夠鋒利,畢竟他並沒有留給方尋認下所有罪的契機。
“隊長,劉副那邊來消息,說十七會所保安宿舍自殺了一個男人,案發現場有一封遺書,上麵記錄了犯罪過程。”
孟啟從蕭城暮身後小聲說,
“確認是殺死豐利的凶手,遺書上麵還鑒定出了豐利的血跡。”
蕭城暮看著手機上麵的消息,確實如孟啟所說,他看著門口邊雲隻的身影已經消失了,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最近辛苦了,排好班,輪流休息吧。”
孟啟順著蕭城暮的視線看了一眼秦慈的背影,知道這個案件現在也就到這個進度了,點點頭轉身回去安排大家休息。
秦慈轉身看著站在樓梯上居高臨下正盯著自己的蕭城暮,抬起手撓撓自己的頭,這家夥這是什麼臉色。
“去拿東西,我們回家了。”
四目相對,蕭城暮從樓梯上走下來對秦慈說。
秦慈看著蕭城暮往外走,摸摸自己的頭,跟著走了出去,包包裡都是蕭城暮給放的零食,拿不拿都行。
她不遠不近地跟著,看著蕭城暮站在車邊扯開了幾顆襯衣的扣子順手點了根煙。
“包包呢?”
蕭城暮看著秦慈走過來,她的發絲貼在臉上,衣服領口和後背上麵還有些汗漬,顯得有些狼狽,但脊背依舊挺的很直。
秦慈看著蕭城暮胸口隱約露出來的紗布,他的臉映在煙霧後麵,聽起來聲音裡有些疲憊。
她轉身和蕭城暮並排站著,整個人身體都稍微放鬆了一些說
“去換藥吧,換完再回去。”
“你傷口……”
蕭城暮放下抽煙的手,背對著秦慈把煙掐了。上下掃視著秦慈,話說到一半看著秦慈的眼神才反應過來,她是讓自己要去換藥。
“你的。”
秦慈抬手指了指蕭城暮的胸口說。
“剛才和邊雲隻說什麼?”
蕭城暮抬手給秦慈整理了一下耳邊的碎發,聲音低沉硬朗。
“廢話。”
秦慈如實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