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按照你們下午去找符藥來說,是公司把趙雯一直注射的藥物換了,才導致了她死亡這件事情。
並且她後麵直播的收益基本上全都給了公司用來買這種致幻劑,是這個意思吧?”
阿耀拿著執法記錄儀,看完得出了這個結論,看著麵前的秦慈問。
秦慈點頭表示是的。
“我們去搜查的時候確實找到了那個醫藥箱,但是醫藥箱裡麵隻有碘伏和酒精創可貼之類的東西,已經沒有注射器了。”
孟啟略一思索,擰著眉頭說。
很明顯注射器被人銷毀了,梅有才鬼鬼祟祟的拿這個盒子出來,不可能隻是為了拿碘伏酒精創可貼這種隨處可見的東西。
“今天他們公司的人來了嗎?”
蕭城暮坐在孟啟的椅子上,在內網係統上麵調出李平父母的資料,隨口問。
“沒有哎。”
阿耀搖頭。
蕭城暮側目看著外麵漸晚的天色,冷笑一聲沒有說什麼。
“隊長,你還是覺得李平有問題嗎?”
阿耀湊過來看著電腦上麵的資料疑惑地問。
“為什麼會突然換藥呢?”
孟啟翻著梅有才的口供,擰著眉頭低聲開口問。
“要麼是她自己覺得勁兒不夠了,要麼就是供給方出問題了唄。”
阿耀直起身體,雙手一攤說著。
“供給方。”
秦慈低聲呢喃了一句,低頭看著自己本子上的人物關係圖,拿起紅色的筆在梅有才的名字上麵畫了一個圈。
“孟啟,你帶阿耀去查他們公司,有沒有莫名其妙失蹤的主播。秦慈我們再去找一趟這個梅有才。”
蕭城暮看著電腦上,李平父親籍貫地址和賈震租住的那個地方距離很近,難道是巧合嗎?
他微微低頭,此時聽到秦慈小聲說了一句,旋即分派了任務,起身往外走。
暴風雨將至,審訊室卻聽不到任何聲音。
秦慈坐在審訊室,看著手上美甲已經被摳掉七七八八的梅有才,沒有開口。
“這位警官,我能說的都說了,不能說的也就不能說了,你逼我也沒有用啊。”
梅有才看著眼前的秦慈,有些急躁地用兩隻手揉了揉自己的頭說。
“你給趙雯的茶(黑話,指初茶)哪來的。”
秦慈看著麵前的家夥平靜地開口。
“什麼……什麼茶?”
梅有才一聽感覺有些不對勁,這個警察說的是初茶那種致幻劑嗎?
秦慈沒有說話,隻是平靜地看著梅有才。
“警官你開什麼玩笑啊,趙雯就是公司最底層的牛馬,誰會給她用那麼貴的東西啊,最多就是在她最紅的時候,去參加一些午夜場的時候用過一次五號而已。”
梅有才看著眼前的警官,趕緊掙紮著來了精神辯解道。
“用過五號?”
秦慈微微仰頭,一副了然的模樣重複,臉上似笑非笑地看著梅有才繼續說,
“五號的市場價格是130ag,錢誰出啊。”
“那……那都是老板們自帶的,也不是我們的。”
梅有才很快反應過來自己說錯話了,簡直想抽自己兩嘴巴。
這麼搞,這不是橫豎都是個死了嗎?
他看著對麵女警臉上笑意越來越深,喉結滾動了一下,驚恐地看著她臉上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