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學校不是放學以後不允許進入教學樓嗎?”
孟啟正在給老師和學校相關負責人做筆錄,聽著盧米那邊的話不自覺皺眉詢問道。
“規定上是這樣的警官,但是您也不是第一次來我們學校了不是,我們學校的學生想必您肯定也是有所耳聞的。”
老師心中忐忑,臉上帶著標準職業的微笑,可是現在她臉色慘白,這個官方的職業假笑真真比哭還難看了幾分。
“我耳聞什麼?耳聞璟煙實驗中學的老師對校園暴力充耳不聞?還是耳聞某些垃圾老師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反倒被學生牽製著做暴力的幫凶?”
孟啟眉頭擰的更緊了幾分,看著眼前老師,聽著她一本正經說著不負責任的話,此時心中的火氣簡直要壓不下去了。
“你……警官,你講話可是要講證據的。”
老師看著眼前突然嚴肅的警官,大驚失色地踩著高跟鞋踉蹌著退了幾步,下意識看向了學校負責人,旋即收回目光顫顫巍巍地說著。
“魏曉(第二卷那個孩子)的事情才發生了多久?”
孟啟看著老師和負責人還想推諉的模樣,厲聲質問。
果然說完,學校相關的工作人員全都噤了聲。
蕭城暮站起來看著孟啟的模樣,眼神暗了暗,並沒有上前阻止。
這學校老師屍位素餐慣了,挨兩句罵不虧。
秦慈看著這一切想起了之前那個囂張跋扈的女孩,果然有人的地方就有複雜的人性。
更何況這種半封閉式的學校,性格稍微弱勢的孩子就是那群磨牙吮血的小怪物最好的養料。
她看著黑板上麵的字有些出神,這字仿佛就是索引著他們明目張膽的給出了線索,告訴他們這個案件是一場昭告天下的謀殺。
“紅粉筆全都不見了。”
蕭城暮走過來觀察了一下周圍擰著眉頭神色有些凝重地說。
“在。”
秦慈指著反方向的牆上的痕跡很明顯是粉筆沾了水塗在了白牆上麵。
牆上歪歪扭扭寫著一行紅色的字
【毒藥裹滿糖衣,你將永遠活在夢中】
粉末混合著水沒有完全融合,隨著地心引力在牆麵拉扯出的痕跡仿佛索命的萬千繩索一般,讓人看著膽寒,
“這大小有點挑釁了。”
阿耀站起身也注意到了秦慈手指的方向,在心裡暗罵了一句十分不爽地說。
“阿耀去調學校監控,對保安做問詢,剛剛放出去的所有人立刻通知全部回來。誰讓開校門把人放走的!”
蕭城暮神色一凜,冷厲的目光直接掃向了站在教室門口的學校負責人。
學校負責人縱然見過許多家長,此時見到蕭城暮如此的目光,也是兩腳一軟,扶著身後的窗台才不至於倒下去。
這個蕭警官之前他是打過交道的,根本沒有弱點,在津海,連秦家麵子都不給的,也隻有這個刑偵大隊的隊長,怎麼還偏偏讓他遇上兩次!
負責人抹了一把額頭上根本看不見的汗,吞吞吐吐地開口
“蕭……蕭隊啊,今天禮拜五啊,學生有原本就是要離校的,再加上出了這樣的事情……”
“我不聽你的解釋,警察沒來之前,私自放學生出學校,跑了嫌疑人,你就是最大的從犯。”
蕭城暮咬牙切齒地看著負責人說,旋即對阿耀使了個眼色,示意阿耀找人去聯係剛剛放走的所有人,調取學校門口的監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