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媽媽見到何氏手上的荷包一愣,心道,二爺的書房怎麼會有女人的東西,難道是哪個丫鬟的不成。
何氏第一反應自然也以為是哪一個丫鬟的東西,眼神一冷,怒道“我說進門以來他為何對我如此冷淡,原來是被個小賤蹄子勾住了心,說什麼在書房念書,我看是日日在書房裡跟小賤蹄子廝混才是真的。”說完看著手中的荷包隻覺得刺眼的很,氣得直接將它扔到了地上,又用腳踩上了兩腳。何氏隻覺得自己被氣得心肝都疼,怒氣騰騰的道“有本事彆讓我發現這賤蹄子是誰,若被我發現,我若不撕了她我就不姓何。”
何媽媽想到侯府的規矩,為怕耽誤爺們念書,爺們在外院的書房是不允許放丫鬟的。若是內院的丫鬟也不像,二爺一天到晚都不大願意進內院,也沒見他對哪個丫鬟多看幾眼,就是對從小貼身伺候的幾個都是不假辭色的。
何媽媽將地上的荷包撿起來,在手上摸了摸,然後勸何氏道“夫人,您消消氣,這也不一定就是哪個丫鬟的,您看這緞麵,可是雲錦段子的,可不是隨便哪個丫鬟用得起的。這說不定就是府中發給主子們戴的普通荷包,二爺覺得這樣式好看,這才收起來。”
何氏不滿的瞪了何媽媽一眼,何氏也覺得自己的解釋有些牽強,於是轉口又道“若夫人不放心,不如偷偷問了二爺身邊的小廝,或者偷偷讓人去查探一番。隻是這事情還沒弄清楚,夫人還是不要當麵去質問二爺,免得最後發現是誤會,反而冷了二爺的心。”
何氏將荷包拿過來,又翻來看去看了幾遍,突然眼睛一動,卻看到在荷包極不顯眼的邊角處,好似還繡了一個字。那字是用銀紅色的絲線繡的,與錦緞大紅的顏色極為相似,若不細心,幾乎發現不了。
何氏將荷包拿起來,湊近了看才發現,那是一個“陳”字。
一想到“陳”,茵娘的麵容立刻就浮到了何氏的眼前。
或許是氣急了,何氏反而笑了出來,哼聲的連說了幾個“好”,才諷刺道“真好,果真是好,小叔子暗戀大嫂,我們的二爺可真是好樣的,沒想到他還是個癡情種,為了她,連我這個正經的妻子都不要了。”
何氏隻覺得心痛,仿佛心被針刺過,血一滴一滴的滴下來。手緊緊的握住那個荷包,指甲幾乎要掐進手心的肉裡麵,卻也感覺不到疼。
她從小到大何曾受過這樣的屈辱。
她看著桌子上的那個紫檀木匣子,隻覺得它那樣礙眼,她一股腦的將它連帶桌子上的筆筒和硯台等物全部掃到了地上。旁邊的何媽媽幾乎被何氏的行為嚇傻了,連忙過來勸何氏道“夫人,你冷靜點,這可能是個誤會,我們總要將事情先弄清楚。”
何氏卻像聽不見何媽媽的話似的,發狠的道“陳茵娘,你個鄉下來的賤婢,勾引了侯爺做了侯夫人還不算,連小叔子也不放過,我絕對不會放過你,你等著瞧吧!”說完氣騰騰的出了書房。
何媽媽在後麵,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急的手足無措的道“這可怎麼辦喲,這可怎麼辦喲。”
看了看一團亂的書房,又看了看急匆匆的走的何氏,何媽媽最終還是決定跟上何氏。
外麵的小廝聽書房裡一陣劈裡啪啦的聲音,不由疑惑裡麵發生了什麼事,正在猶豫要不要進去看一下呢,結果何氏就開了門出來了。小廝連忙上前去,笑著問道“二夫人,您這就回去啦,怎麼不等等二爺?”
何氏看著他輕“哼”了一聲,接著什麼話也沒說,就從她身邊走過。等何氏和何媽媽走遠之後,小廝看著何氏的背影,不由的抓了抓腦袋,心中疑惑道“我沒得罪二夫人吧?”
還沒等小廝搞清楚自己哪裡得罪了二夫人,林鳳鄴又從外麵快步走回來了,小廝放下心中的疑惑迎上去,道“二爺,您回來啦,可真不巧,二夫人剛走。”
林鳳鄴問道“二夫人剛剛來過?”
小廝道“是。”
林鳳鄴點了點頭,抬腳進了書房。他身後的長青則停下來,拍了一下小廝的腦袋,怒其不爭的道“榆木腦袋,爺們的書房是隨便什麼人都可以進的,難怪混到現在都還是個守門的。”
小廝疑惑的道“可是,可是……”
“可是什麼,說你不聰明你還不信。”說完也不管他,直接進了書房的門。
但等長青進門一看,心中一跳,心道“哎呀,我的娘啊,這是被洗劫過嗎?”
隻見書房的地上,橫七豎八的放著毛筆,筆筒,硯台和匣子等物。匣子被打開,裡麵的那隻荷包卻不翼而飛。
長青看著自家爺臉色發青的樣子,心想,完了完了,這剛好沒幾天,二爺跟二夫人又有得鬨了。
作者有話要說一更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