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女長歌!
“我的母親,在生我不就之後,便鬱鬱而死。”即墨野說道。
長歌微微斂眸,一個女子遠離故土,為了利益,嫁給自己或許並不喜歡的男子,鬱鬱,恐怕也是難免的。想到即墨野身上那些曾經縱橫交錯的傷痕,在皇室那種吃人的地方,沒有娘親的幫助,想必即使是存活下來,也是一件困難的事情吧!
即墨野覺得自己的話,似乎過於哀傷了,當下笑著調戲長歌道“怎麼一直盯著我的衣衫看,莫不成是看上了它?”
聽言長歌一隻手微微觸碰著即墨野的衣衫,那裡曾經有一道深深的疤痕。“好了麼?”長歌輕聲問道。
即墨野將長歌摟在懷中,將頭枕在她得肩上,聞著她發得幽香,輕笑著問道“要不你親自驗一驗?”
長歌聽言微微點頭,隨後將即墨野從身上推開,示意他脫掉自己的衣服。身為大夫的自覺大過了一切,因而長歌絲毫沒有覺得不好意思,她是真的想確認一下即墨野的傷是否完全好了。
見到長歌這般,即墨野有些哭笑不得,當下說道“真的已經好了。”
長歌一副不為所動的模樣。
即墨野輕笑一聲說道“真的想看?”語氣中夾雜著一絲戲謔的笑意。
長歌本來沒覺得什麼,聽言卻也有些不好意思。
即墨野拉下自己的腰帶,墨色得長衫便鬆鬆垮垮的披在身上了,隨著即墨野的動作,他健壯精瘦的上身便袒露在長歌的麵前。
上麵的傷的確好了,卻留下了一道道深深淺淺的疤痕。
長歌從袖中拿出一個白玉小瓶,裡麵是乳白色的膏狀物,這是她閒來無事製作的‘平痕膏’對於處理疤痕,效果倒是不錯。
即墨野見此笑道“我是男子,身上留些疤痕沒什麼的。”
長歌對此置若罔聞,仍舊在他細碎的疤痕之上塗抹著乳白色的平痕膏。
隨著長歌的動作,冰涼的藥膏被塗抹在了即墨野的身上。纖長而白皙的手掌遊走在疤痕之上,憑空填了幾分曖昧的氣息。
‘彭’的一聲,門猛地被推開,一聲“墨哥哥——”被卡在了喉嚨之中。
塔娜呆愣的看著麵前的衣衫不整的即墨野,和遊走在他身上的長歌的手,驟然覺得如同晴天霹靂一般。
“你們在做什麼?”塔娜一聲大吼隨之發出。
長歌露出一絲不悅的神情,這塔娜的嗓子,不得不說,真是響亮的很,震得她耳朵一陣不適。
即墨野微微眯起眼眸,起身若無其事的穿好衣服,看著塔娜說道“就如你所看到的一般,滿意了麼?”
塔娜聽言淚水猛地落了下來,委屈的說道“墨哥哥,要和你成親的人是我啊!你怎麼可以這樣?”
即墨野渾不在意的說道“你可以去讓你的父親解除婚約。”
塔娜聽言一愣,隨後不可置信的說道“墨哥哥,我們的婚事是自小定下的,你居然為了這個女人要和我取消婚約?”
長歌呆在一旁並不說話,即墨野從開始就表明了態度,因而她並不擔心即墨野和塔娜間的所謂的婚事,此時,她便安心的呆著一旁看著二人說話。
其實,平心而論的話,塔娜也是個可憐的女子,她並沒有做錯什麼,隻是,愛上了不屬於自己的男子罷了。
“墨哥哥,你真的因為這個外人而這麼對我麼?即使你不愛我,難道你也忘記了黎國的使命了麼?”塔娜看著即墨野不甘的吼道。
即墨野不說話,長歌知道,對於黎國所謂的使命,他可能從一開始就抱有其他的想法。而塔娜卻不這麼想,看到即墨野不說話,她便覺得自己說到了點子上,當下說道“墨哥哥,我們有著相同的使命,所以我們會一直在一起的,至於外人,墨哥哥,你就讓她離開好不好?”
即墨野聽言說道“她不是外人,我們要休息了,你還在這裡麼?”
塔娜聽言淚水再次流了下來,不甘的喊道“我也可以陪你睡覺,我不要她在你身邊,不要不要!”說罷竟然開始拉扯衣衫,一副英勇就義的模樣,看的長歌一愣。
即墨野見此一揮衣袖,直接將塔娜扔了出去,隨後又是一陣掌風,門便被‘彭’的一聲關上了。
塔娜踉蹌著站穩身子,怎麼也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就這樣被丟了出來!
門‘彭’的一聲被關上,看著門裡的兩個人的身影被燈光投在窗子上,塔娜不甘的狠狠咬著下唇,狠毒之意充滿了整個臉龐。
在門外呆了良久,塔娜終於起步離開。
長歌看到即墨野就這麼把塔娜扔了出去,不禁有些汗顏,作為一個女子表白被拒絕,還這麼被扔出去,想來是傷心壞了。
即墨野看到長歌的臉上露出不讚同的樣子,當下輕笑著問道“怎麼,歌兒有意見?或是覺得,我應該在她脫光之後再把她扔出去?”
長歌聽言不禁一笑,他看來是的確很不耐煩塔娜了。
長歌對塔娜也沒什麼好感,隻是出於同為女子,才對她有了幾分同情之意,聽即墨野這麼說,便也覺得塔娜之前的那番動作太過魯莽,希望她就此得到了教育才是。
看著天色已晚,長歌便走向書桌旁,拿起自己之前的看的那本書,轉身對著即墨野說道“天色已經晚了,我就先回去了。”
即墨野微微挑眉問道“怎麼,你不應該留下安慰我麼?”
長歌聽言一愣,安慰?
“送上門的,就這麼被氣跑了,你不應該代替她留下麼?”即墨野淡淡的說道。
看到即墨野一本正經的說出這樣流裡流氣的話,長歌有種錯亂感。剛才明明是他自己將人氣走的,自己可是一句話都沒說,怎麼現在反倒怪起自己來了?看到長歌呆愣的模樣,即墨野不禁一笑說道“怎麼,這是什麼表情?”
長歌微微一愣,才明白,自己被即墨野戲耍了,他讓自己留下來,想必是有所顧忌才是,畢竟他剛剛將塔娜氣走,而這裡差不多人人都會蠱術。他是擔憂自己的安全吧!
長歌一笑說道“既然這般,要麼我去將她請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