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姐。”
“恩？”
“女生痛經，要怎麼做？”北然麵無表情，倒是說得一本正經，好像真的一點都沒有不好意思。事實上，他微紅的耳根還是出賣了他。
”唔——”蕭雲初心中了然，知道他焦急，也沒有繼續調侃，說“你先給她煮一杯紅糖水，然後用熱的毛巾或者熱水袋之類的東西給她捂肚子，不過最好再給她揉一揉肚子，這樣會好一點。”
“恩。”
“對了，還有最主要的一點，不能再受涼。”
“我知道了。”
——
北然端著紅糖水進了屋的時候，惜瞳剛剛洗完出了浴室。
她隻穿了身單薄的睡衣，兩條胳膊兩條腿都裸露在外，許是剛剛洗完的緣故，她的臉上暈染著淡淡的緋色，很是驚豔，可是北然卻沒有絲毫欣賞的心思，眉頭緊蹙，滿腦子都是蕭雲初那句“不能受涼”。
“小瞳。”
他微有些生氣，放下紅糖水，不由分說地就上前打橫抱起她，徑直將她塞進了被子，動作之快，讓惜瞳根本就來不及反應。惜瞳猝不及防，慌忙摟住他的頸項，愣愣地看著他，疑惑不解。
“喝了它會好一點。”北然室內的溫度調高，兀自在她的床頭坐下，伸手拿起還是很燙的紅糖水，麵不改色，用勺子撥弄著，輕輕吹涼，直到差不多熱度，才將杯子遞到她麵前，溫柔地說。
惜瞳接過杯子，嘴角不自覺上挑，眼中暖意融融。
其實，剛剛洗過熱水澡，她的腹部已經不像剛才那麼疼得厲害了，可是，對於北然的關心，她總是招架不住，自覺沉溺。
北然見她喝得歡暢，也不似那麼痛苦了，想著蕭雲初的話，摩挲了一下手掌，將手掌“加熱”，然後拉開被子的一角，將手伸了進去，覆在她的肚子上，輕輕地揉了下。
惜瞳身子瞬間僵硬，喝著水的動作也停了下來，她當然知道他這麼做的意圖，心裡不經意掀起了千層浪，半響，強壓下自己心中翻騰的心思，故作鎮定地問“然，誰告訴你這麼做的啊？”
“恩？”
北然皺了皺眉，問“小瞳，這樣好點了嗎？”
惜瞳微微頷首。
北然眉宇舒解開，似是想到了什麼，麵色微沉，嘴角僵硬了下，張張嘴卻還是沒有說出告訴他的人是誰，不是不想說，而是不能說，至少暫時不能說出來。
惜瞳也看出了他眼中的為難，沒有再繼續追問。
從北然的反應可以看出，告訴他這些事情的絕不可能是醫生，那麼多半是女生，而且這個女生跟他關係應該比較密切，不然依照北然的性子不會問出這些話來的，隻是那個女生是誰？
她理智上能理解，感情上卻還是控製不住地會胡思亂想，會嫉妒，會吃醋。
北然沉默。
專心地幫她揉著肚子，餘光悄悄注意她的反應，適時地調整動作。
“唔——”惜瞳也不是真的生氣，本來洗完澡已經不是特彆疼的腹部，被北然溫熱的手掌覆上去，疼痛更是瞬時減到了最低值，這會兒被他揉得著實舒服，實在是有些控製不住，嚶嚀一聲。
然後，她的臉頰以眼睛可見的速度紅了個遍，及至耳根。
北然暗暗鬆了口氣，嘴角漫上一絲笑意，手下的動作越發柔和。
大抵是太過舒服了，她的眼皮子有些沉重，嘴裡無意識地打了個“哈欠”，不多時，進入了夢鄉。
待她熟睡，北然抽回手，情不自禁地撫過惜瞳的臉頰，一點一點描繪她的樣子，良久，歎了口氣，在心中默念小瞳，對不起。然後，悄悄地退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