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天北隻覺得全身無比酸痛,倒不是羅東那一腳,而是方才硬接八道法門!
即使他的肉身強悍,加持金剛菩提功,此刻身體也吃不住。
東天北摸了摸鼻子,自打在郡主身邊做護衛,很久麼有這麼狼狽過了。
眼前的少年,出招毫無套路,好像是隨意而為之,這家夥到底是從哪裡冒出來的怪胎?
羅東深吸一口氣,眼眸中沒有害怕,相反滿是興奮!
他也不知道,為何能夠在體魄上,硬抗東天北的路數。
或許是十段錦的緣故,也可能是吃了道觀肉食緣故,羅東發現硬抗對方的金剛菩提功,居然不落下風,甚至還要穩壓一頭!
用彆人的長處,來轟擊對方,這種巨大的反差,才是東天北懵逼的源頭所在。
羅東還沒有完全施展出體內那股神秘的力量,如果全部釋放的話,他甚至有信心,徹底打敗對方!
隻是……
這就是芽聚九重天道行嗎?
按道理燕十六,應該能夠抵擋住的呀?
看來燕十六是個廢柴,一定是女人床上趴多了。
著實一個小辣雞!
每次喝酒就吹他是道庭的優等生!
我呸!
連個東天北都鬥不過,真是個小辣雞,小爺我瞧不起你。
本事不行,還敢撩妹,活該被打啊。
“東叔,住手吧!”突然之間,司馬晴眼眸中多出幾分光來,她遙遙道,“喂!你叫什麼名字?”
“羅東!”羅東不卑不亢的道。
“我妹妹看好你,有沒有興趣做她的護衛?”司馬晴驟然說道。
空氣像是都凝固了。
天湘樓正門前,一場熾烈的激戰,甚是凶險。
然而,天湘樓愣是沒有一個人敢竄出來,就連正門都關上了。
好家夥!
門閥與鎮妖使之間的激鬥,誰敢看熱鬨?
火衙辦公,閒雜人等避退。
這話可不是誰都能說的。
何況天湘樓營業多年,這等場麵,再有經驗,自然有人封閉樓層,開啟後門,要走的,要留的,自然隨客人意願。
“兩位乃是貴人,我隻是一個普通人,多謝郡主看重,隻怪福緣不深,怕不能勝任。”羅東委婉而謙遜的拒絕。
開特麼國際玩笑呢。
小爺打的焦頭爛額,你們轉瞬要讓我做郡主的護衛?
把小爺當什麼?
鬥獸場的玩物?
換做其他人,敢拒絕郡主的話,怕是會引來一番訓斥。
然而,這一刻,沒有人發聲。
或許羅東能夠硬抗東天南的緣故,他的出手以及強悍的作風,得到這群貴族的重視。
當然,隻是重視而已,比輕視上升一點點高度而已。
“羅公子,今日之事,更多是燕十六與我姐姐的紛爭。”司馬半雪說話輕柔而有溫度,“你身手不凡,應該有更好的出路,我很看重你的本領,司馬一族,從來不會輕視任何人才。至於燕十六,大家都是成年人,他是個男人,好歹得他自個承擔,不能讓你頂在前麵。
畢竟,是他犯的錯,總不能讓無辜的人,為他承擔代價。”
嘶~~~~
此話一出,可謂把挑撥與離間,說到極致。
這位南極郡主的言辭,可謂到出神入化的地步,三言兩句下,便為羅東搭好階梯。
隻要羅東想下樓,隨時都能下來。
“不,燕十六酒醉,的確言辭不妥,然後折斷雙腿,兩位郡主大人,也太過跋扈。不如交給鎮妖司處置,更為妥當為好。”羅東爭鋒相對說道,公主她都懟過了,還怕兩個郡主嗎?
“妹妹,不用說了,這小子不識好歹,讓東叔一並處置了吧!”說到這裡,司馬晴露出不耐的神色,他朝著東天北遞出一個眼神。
司馬晴的心情,的確很不好。
本想出一口惡氣,燕十六吐血的模樣,她還是非常喜歡的。
然而眼前這個倔強的少年,著實讓她有一種礙眼的感覺。
再想到,那位小貴人,對她的不理不睬,司馬晴隻覺得一股戾氣,得不到舒發。
幾乎是一刹那,東天北從腰間抽出那三米高的陌刀,與此同時,在他身後陰暗處,走出一排影子般的死士。
這群人手中握著弓弩,定定的指向羅東二人。
“千機弩!!!”燕十六念了一聲,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這東西,對芽聚的修士,都是有很大危險的存在。
尤其是這麼近的距離。
“都說初生牛犢不怕虎,然而牛終究是牛,老虎是老虎,在不怕老虎,還得入老虎的口腹,光靠一時的血勇,有用有什麼意義?”司馬晴一字一頓的說道,“羅東,我數到三,投降,或者死!!!”
說到這裡的時候,司馬晴眼眸中閃動著寒光。
“急什麼呢?我的老婆。他是我的朋友,我這個人最不喜歡被人威脅了。”突然,司馬晴還沒有反應過來的功夫,那個邪魅的燕十六,猶如神鬼一樣,站在她的身旁。
不但如此,這個該死的男人,居然用手勾住她的脖頸,另一隻手掐住她的脖子。
“……更何況,你威脅我的朋友,那就更不行了!”
“你瘋了嗎?!”
司馬半雪大吼一聲,長洛公然襲擊郡主,這個燕十六,一定是活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