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習的話讓他明白了如煙為什麼會暈過去,她一定是看見了什麼,也聽見了什麼。
隻是一霎那的回頭,他明白了她看見了什麼,雖然不知道聽見了什麼,但他肯定一定是聽見了什麼如煙才有如此大的反應。所謂眼見為實親耳聽見更是死證。
能說什麼才能刺激那個堅強的女人呢,韓曦冷冷的看著光暈中一身白衣的男人,那男人的視線緊緊的盯著遠去的車影。最後像是掠了過來,韓曦冷冷的彎唇他不屑與他說上任何語言。
打開車門他鑽了進去,從後視鏡他看見席如龍和男人說著什麼,然後那個女人笑著挽上了他的胳膊一起離開。這是他第二次看見這個男人背著如煙帶著彆的女人了,韓曦的手狠狠的砸向方向盤。
他心痛如煙為何要惹這樣的男人,他恨這樣的男人為什麼要讓如煙愛上他。
如煙緊緊的抱著習習,一言不發。小丫頭知道媽媽不開心,她也很安靜的坐在媽媽懷裡。雖然她對身邊的叔叔很感興趣她眼睛不時的盯著叔叔看,她發現叔叔的眼睛一直盯著媽媽看,濃濃的眉毛揪在一起。
如煙,他在心裡喊著她的名字。他不敢喊出聲,他怕她醒過來會下車會離他而去。
她一直盯著車外,那長長的眼睫不時閃動一下,就像是斷翅的蝶翼毫無氣力一樣就那麼微微的閃動,一下一下的閃動讓他的心忽上忽下的痛。
映入眼簾的幾個刺眼的紅字驚醒了如煙,她連忙喊停。
“如煙,你需要把身體檢查一下。你剛才暈過去了,很危險。聽話好嗎?”還是把車開進了醫院的停車場停下,優雅的解下了自己的安全帶,然後側身去解如煙的安全帶。
她身上悠悠的清香讓秋實手一頓,微微的失神,他的眼瞳裡的炙熱更濃。那美麗的側顏多少次在夢裡出現,現在他終於能夠再次看見她。天知道在看見她的那一刻他是如此的震動,心差點跳出心腔。
“回去吧,你住在哪裡?”如煙仍舊盯著那幾個紅紅的大字,淡淡的開口。
秋實的手頓在她的腰間,他沒有動。
“秋實,我沒有病可能是剛才坐電梯有點暈了,我討厭去醫院,我們回去吧。”緩緩的回眸,她看到他眸子裡濃濃的擔憂。
他一如從前的儒雅俊朗,歲月在他的臉上留下了淡淡的痕跡,卻一點沒有影響他的俊美,反而給他增添了男人成熟的男人魅力。他該是成功的吧?她想。
把手從她的腰間收回,秋實凝著她一動不動。
她眸子裡沒有一絲波瀾,就像一波死水沒有生機,再不是水波瀲灩的靈動,她的臉色仍然蒼白。秋實忽然覺得她或許真不是身體的原因,而是她的心過於沉寂了。
究竟是什麼原因讓她如此的絕望?這一個問題就像是一把細細的鋼刀插進了心臟,疼的他也沒有了言語。
那年的情景成了他的夢魘,那樣的如煙每次出現在夢裡他總是冷汗淋漓的驚醒。
為何又是為何?心突然像是被一張網網住,他想急急的掙紮,無奈眼前一片迷霧,他覺得有些絕望。他甚至希望她暈厥就是單純的身體原因,而不是
“媽媽,我們回家嗎?”
稚嫩的童音喚回了兩人的思緒,如煙看著女兒清澈的眼睛,她嘴角一彎。她的笑帶著悲鳴帶著深深的無奈帶著深深的痛,她的笑讓秋實很想哭,看著她就那樣笑著看著女兒,他聽見自己心碎的聲音。
她不想女兒擔心,不想自己的情緒影響一個幼小的心靈,所以她想給女兒一個安慰的笑容,隻是心裡蒼涼沒有辦法掩蓋。小孩不能分辨笑容裡的含義,可是他能。她的笑她的哭她的每一個舉動都在他的心裡烙下了深深的印記。
“好,我們回家。”如煙輕輕的撫摸著習習的頭,聲音就如夢幻般一樣的清幽。
秋實覺得自己喉頭一哽,他癡癡的看著女人似堅強似若無其事的臉,看著那眸底裡無法掩飾的悲傷,他覺得此刻自己是那樣的無力,因為他知道她不鬨她不哭她看似平靜的外表其實把他當作了外人,她根本就沒有想在他麵前哭泣,也跟本不想讓他看到她的悲傷。
“秋實,送我們回去吧。”男人固執深情的注視她不是不知道不是沒有感覺,隻是她沒有心情去理會。
秋實靜靜的看了她幾分鐘,她眼裡的淡漠讓他的緊緊抓著方向盤的手骨節分明。
“好,我們回去。”他深深的吸了口氣,唇角一勾。
車子並沒有按照如煙所說的地點駛去,而是駛向了江邊的彆墅區江景苑。這裡和席橋住的長江畫廊相隔不遠。
如煙並沒有太大的反應,現在是白天,她確實在心裡信任秋實,還有個更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她的內心確實不想回那個家。就當她想要逃避片刻吧,她現在真的害怕回到那個家。
如煙沒有抵觸讓秋實心中一喜,她總算還是把自己當作了可靠的人。
抱過習習,然後伸出手給她。
她看了一眼伸過來的手,遲疑了片刻把手放進去了那個大掌裡。
秋實沒有對不起她不是嗎?隻是兩個人的緣分太淺。如煙心裡苦笑。或許和席橋也是這樣吧,自己原本就不該奢望。
親親們,很抱歉七月這章隻寫了三千多字我的電腦中毒根本打不出來字。還好我隻存了這麼點,先讓你們看了。後麵的我一定儘快更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