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們族長派你們來奕國做什麼?!”風清居高臨下地看著那三名一臉痛苦的胡族人,心裡不禁擔心起其他二十七名安插進了其他皇族大臣中的胡族人!
她可不再是前世那個事事為他人著想的莫清風了,既然那個皇帝能讓她將軍府從此沒落,那她又怎會去擔心胡族人來奕國的狼子野心呢?!她隻是想要知曉,胡族人此番來是不是與雲昭有什麼暗地裡的協議,而那協議的其中一個條件是不是就是偽造哥哥莫辰與胡族的通敵密函!
“我們……是不會……說的!”嘴唇連牙齒都咬不到了,胡族女人從那腫得老高的嘴唇中想要說狠話,卻發現一出口卻是綿軟無力!“我可是有的是時間等你們說!”風清隨意地靠坐在石桌上,渾身透著一股不羈!
不知為何,碧月看著風清這般模樣,似乎在她的身上看到了王爺的影子!
“清兒這裡還真是熱鬨呢!”某個熟悉的男聲從樹上傳來,風清眼神一凜,卻見某男很是悠閒地從樹上跳了下來!
難不成這個男人方才一直待在樹上?!
風清蹙眉看向走來的某廝,而那三名胡族女人如仿佛看到救星般,雙眼期待地看著燕祁軒,王爺定會救她們的,定會救她們的!
而燕祁軒看都未曾看一眼,便走到風清旁邊,與她並肩而立,庭院裡,兩人一紅一紫,仿佛此刻世間隻剩下他們,俯視這萬水千山!
“說……”風清依舊耐著性子問道,卻見那三人在無比期待地看著身邊的燕祁軒!
“王爺……救我……救……”女人還不放棄地求情道,那張俏臉配上那紅腫的雙唇,隻能讓人生厭!
燕祁軒嘴角揚起一抹冷笑,磁性的嗓音低沉好聽,卻無法讓她們安心“沒聽到夫人的話麼?”
心底猛地一沉,最後一個毒發的女人暗暗將毒性壓製,垂下的眼底閃過殺意與決然,佯裝虛弱地說道“夫……夫人請過……過來……”
風清與燕祁軒對視一眼,右手附在腰間,風清嘴角含笑地走到她的跟前“快說……”
隻見那女人掏出袖中的匕首,用自己身上最後一點氣力朝風清刺去,霎時,風清眼神一眯,右手抽出腰間的軟劍,快她一步,長劍起落,那女人脖頸間砍出一道深深的血痕,刺眼的血紅噴在了身邊其他兩人身上和地上!
“砰——”身子重重地撞在地上,動了幾下後,徹底歸於死寂!
“啊!不要殺我們!不要殺我們!”另外兩人被這般血腥的場麵嚇出魂來,兩人緊緊抱在一起,嘴裡更是溢出混沌不清的話,但仔細聽還是聽得出來!
“說,我可沒那麼多耐心了!”風清長劍一指,銀色的劍身在陽光下如鍍了一層光暈般,直指那兩人!
“啊!我們說……是……”兩人瞬間對望一眼,眼神微微一閃,轉而臉上滿是絕望之色“是……族長要我們……”
“啊!”其中一人睜大眼看著懷裡的人倒在自己身上,大片的血跡更是染紅了衣襟!
“亂說的下場隻有死!”此時的風清滿身戾氣,今世她學會了察言觀色,隻因不想再讓自己犯前世同樣愚蠢的錯誤!
“我說,我說……族長讓我們向外……傳消息……還有……”隻剩下最後一個女人,她有些遲疑,但見風清的長劍又朝她近了幾寸,忙說道“還有……找出那個軍師……”
“軍師?”風清不禁想起城門前看到的一身黑衣的人影!
“是的……”見風清眼神有些飄忽,趁此機會,那女人迅速拔出發髻間的銀簪,狠厲地刺向風清的胸口!
一旁的燕祁軒心裡突然一跳,袖中的銀針毫不遲疑地射了出去!
而此時,風清眼底閃過狠戾,舉起長劍剛好擋住那人的襲擊,卻見她突然如被定住了般,長劍一掃,那女子的頭顱就這樣被砍了下來!
“啊!”碧月方才還在擔心風清的安危,可此時看到那血淋淋的頭顱,頓時心裡滿是害怕,捂著臉不敢再看下去!
身上的豔紅長袍濺到血跡,風清隻是隨意地看了一眼,轉而拿出手帕擦拭著長劍上的血跡!
“冷冥。”
“黑鷹。”
風清與燕祁軒同時喚道,隻見冷冥與黑鷹瞬間出現在兩人眼前,很快便將庭院裡的屍體處理乾淨。
“看來得會一會那個神秘的軍師了。”想來雲昭之所以能從小將士升為將軍,那個所謂的軍師起了很大的作用!
“嗒嗒嗒——”三匹駿馬疾馳而過,快速出了京城城門,朝京城城郊外的荊山而去!
“王爺,你何不自己另騎一匹呢?”風清一臉黑線,感受到身後男子溫熱的胸膛,她的後背挺得直直的!
“嗬嗬……”燕祁軒低笑一聲,竟讓風清聽出了一絲興味“與美人共騎一乘,才是此生幸事!”
不得不說,連風清都有些驚訝於雪風竟會讓燕祁軒騎上來,難不成是雪風知曉連日來吃的都是軒王府的吃食,也懂得要巴結誰麼?!
不時有馬蹄聲從後麵傳來,隻見隔著幾十米遠處,夕拓天和夕露露各乘一騎,遠遠地被雪風甩在身後!
“清兒,還記得荊山的那一箭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