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嫣走了兩步,轉身衝站著原地的城言揮揮手,城少看著夜幕下的黑影越來越模糊。
城言從兜裡掏出手機打給顏少。“喂,我去你那裡暖暖身子,沒藏女人吧!”
“來就來,少廢話!“顏少不給麵子的丟過一個炸彈。
“好,等著。。”城言走去停車場去開自己的車。
母親現在怎麼樣了?司嫣一路若有所思的走著,不知不覺一抬頭已經到了家門口,司嫣握著門把,沒勇氣推開,她長長的呼了口氣,壓了壓自己有些不安的情緒。手伸入羽絨衣準備拿出小紙包看看,卻摸了個空。司嫣仔仔細細的翻遍了所有口袋。
這要怎麼辦?司嫣無措的來回的握著自己的手,發抖的重新握在門把上。要不要推開,她怕推開門看到她不願意看到的情況。
她突然腦子一個激靈,臉上的表情害怕起來,眼睛瞪的大大的,母親不會出去了吧,隨著她腦袋裡的這個假設,她迅速的推開門。
司雲仍然如她走時一般,如泛不起一絲水花的死水。像是脫離水源多時的魚,已經停止了掙紮,蜷縮在一團,靜的可怕的屋子裡隻有司雲輕微的不均勻的喘息著證明她還活著。
司嫣心疼的看著像被遺棄的小貓的司雲,走過去艱難的扶起她,放到床上,輕柔的幫她把貼在臉上的頭發弄開。
司嫣快速的打了一盆水,調好水溫,端到司雲的臥室。
“媽,我給你擦擦身子。”司嫣小聲的喚著,司雲艱難的想睜眼,澀的難以睜開。
司嫣小心的為司雲脫去衣服,用溫熱的毛巾擦拭著司雲發乾的皮膚。伴隨著司嫣每一下的動作,司雲感覺身體舒服了一些。
司嫣來回換了幾次水,替母親擦好身子,靜靜的坐在司雲旁邊,看著她雖然有些皺紋依舊風韻的臉。
司雲幾次想睜眼,總是眼皮被感沉重,身體漸漸溫暖起來,司雲用沙啞的嗓音含糊不清的叫著“水。給。。”
司嫣扶起母親的頭,水碰到司雲乾的開裂的唇,順著滑下,一點點的潤濕著她乾澀的喉道。
看著如今這樣的母親,司嫣有種說不出的滋味,打翻了五味瓶,心裡翻騰的厲害。
司嫣走去廚房,打開煤氣爐,準備為母親熬點小米粥。她翻騰著鍋裡泛著白氣的粥,想著白天發生的事情,就像是一個噩夢,夢魘攝著她,不讓她從裡麵掙脫出來。
十八歲,本來青春一樣的花季,在她看來,上麵華麗麗的擺滿各種‘杯具’她小心的嗬護,卻如此的易碎。而且,就像是有人故意推翻了那個‘茶幾’,伴隨著一聲響動,傾倒了一地,不給一絲喘息的餘地。
一天內,莫名的被一個莫名,陌生,漠然的男人奪去了清白。她十八年來一直守護著的,就這樣莫名其妙的丟了。司嫣倚靠著牆壁,無神的大眼半合著,大腦接受不了突發的事情暈暈的沉。
鍋裡的小米粥咕嘟咕嘟的提醒著司嫣,司嫣搖著發疼的腦袋,驅趕走那些如亂麻一樣理不順的事,乘了一碗出來。
“媽,來喝點粥吧!”司嫣微笑著把吹涼的粥放到司雲的麵前。
早已經緩過來的司雲眼睛泛起了一層水霧,她當時把扔在孤兒院的司嫣接回來就隻為一個人,那個可能有一天知道司嫣回來看她的男人。
司雲有些哽咽的吞了下口水,顫抖著張開嘴,唇碰到溫熱的粥,乾裂的皮一點點消散,司雲緊緊的抿了抿唇,感受著那種被嗬護的感覺,粥有了愛的味道,司雲感覺分外好吃,司嫣一小口一小口的喂著司雲。她沒有注意到司雲閉著的眼順著眼角流下的?妗?司嫣照顧完母親後,早已經癱軟,她慢慢的移向浴室,把棉衣掛在浴室外的衣架上,向浴室走去。
一進浴室,司嫣憤恨的撕開她身上殘餘的衣服,呲。。的一聲,被她扯成兩片,甩在浴室的地上。
站著蓮蓬頭下,溫潤的水順著從司嫣的頭上澆下,她一低頭時,看到地上緩緩流淌著帶血的水流,司嫣看到正麵還不太模糊的落地鏡前,從她的大腿部延延的流下一道紅色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