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忘了,狗急了是會咬人的!”洋沫放下手,放肆的大笑著走進化妝室,整個樓道飄蕩著洋沫的笑聲。
“哼,垃圾!”主子走了,以那個伴舞為首的小跟班麼也甩甩手走進去了。
司嫣臉上一陣陣的血氣湧上,下唇快被她咬出血來,早晚有一人我要討回來,你們今天的醜惡的臉孔我一定不會忘,司嫣在心裡對自己說。站在接近牆邊的伴舞小琪一臉擔憂的看著司嫣。
司嫣頹然的坐在靠右邊的化妝台上,斜眼瞟過在讓彆人替她畫著妝容的洋沫。
“快點,磨磨蹭蹭的,我一會要上台的,這裡化的濃點!”洋沫一臉不滿,指著左臉頰說。
“知道了,馬上就好,沫姐。”司嫣看到說話的化妝師被厲聲一吼手顫抖的更不知道該如何做,臉上的表情緊張了起來。
“沫姐,又有人送花籃了!”司嫣轉頭看到兩個男人提著花籃進來,正尋找著放的地方。
“隨便找個地方放唄,”洋沫尖細嬌滴滴的聲音響起,指著某個空的放雜物的地方。
兩個搬運雜物的男人看了看,這哪裡有放的地方,正猶豫著,愛出風頭的伴舞說“哎呀,就放這裡吧!”說著將男人手裡的花籃奪過,看了洋沫一眼,扔在了雜物角。
洋沫從椅子上起來,看了一眼丟在牆角嬌豔的玫瑰花,一看就是剛摘下來,每一朵都在爭相鬥豔著。
“每天都那麼多送的,都沒地方放了!”洋沫媚眼微彎,畫好妝的她故意炫耀著。
“是了”伴舞的點頭哈腰的附和著說,像極了搖尾乞憐的狗兒,不對,就是忠實的狗隨從。
“真是庸俗,還送花,要送就送用鈔票圈起來的花束,這個或許我還會多看兩眼。”洋沫對著花束拋過一個白眼。
“好了,我得上去了!”洋沫下了個軟腰,微微熱了下身,慢慢的走出化妝間。
沒有人理會幾乎坐在角落裡的司嫣,她好似一團空氣,透明的隱形人,被其它的人忽視。
司嫣看著如同她一般被丟棄在角落的花籃,心裡說不上的酸楚,渾身的疲累,司嫣看著頭上的表,沒有她的演唱時間,從櫃子裡拿出洗澡用具,準備洗個澡,緩解一下身體。
司嫣如同空氣一般的穿過一群伴舞,從中間出去了,整個樓道可以聽到下一層傳來的嘈雜聲。
顏少會所比較人性化,還設有專門的員工公共澡堂。司嫣每天下班都會在這裡賴上一會,司嫣來了好多天了,發現很少有人在這裡洗澡,更彆說這個時候。
這個地方就成了司嫣的專用地幾乎,她可以儘情的放鬆自己,少了彆人的嘈笑,有的隻是淅淅瀝瀝的水聲。
司嫣剛脫下衣服,放入櫃子裡,正欲走進浴房,門在這個時候打開了,司嫣驚覺的轉頭,看著門口問“誰?”
“是我!”一個柔弱的女聲傳來。
司嫣看到女孩的臉上微紅,略帶害羞的看著她。
“哼,你也是來看我笑話的!”司嫣冷冷的說,看慣了這裡的冷漠,司嫣已經不期望這裡會有人情味,對這裡的人開始冷言相對。司嫣明白在這種地方,彆人惡我更惡,彆人狠我更狠才是王道。
“不是的,我來洗澡哦!”女孩笑著晃晃手上的洗澡小籃子,向司嫣走過來。
司嫣這才感覺到不著寸縷的身體一絲絲的冷意傳過心間,讓她忍不住的抱住身體抖了抖,來尋求點暖意。
女孩看著司嫣微微笑著,好看的小酒窩伴著她的笑浮現在她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