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頓時也站了起來,向洋沫這邊走了過來,拉了洋沫的衣角一下,另一邊手已經順勢的伸了起來,向洋沫的臉上扇去。
洋沫眼眸淡淡的,沒有大風浪前的不安,隻有在轉頭的一瞬,仿佛有感覺般的抓住了安然的手,衝著安然輕輕的笑著,向是此刻蔚藍的天空下飄過的雲彩,待你想要捕捉時,它已經消散了。
安然的眼孔嗖然的放大,再她還在驚愣洋沫的反應時,洋沫卻不客氣的狠狠的扇在了她的臉上,安然的臉上瞬間紅了起來。
“我洋沫不是好惹的!彆以為有錢就可以騎在我的頭上,女人不是光有臉蛋就可以留住男人的,還得有這裡!”說著用另一隻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瞪著安然。
“你這個賤人,竟然敢打我!”安然捂著有些紅腫的臉說道,眼神閃著熊熊的火焰。
洋沫站直了身,看了看安然,臉上漾著好看的笑容,笑笑說“對,我是賤!”說著,撫了撫自己的頭發,接著說道“賤的,好了傷疤忘了疼!”說完,用力甩開了安然的手,揚長而去。
本來想讓洋沫難堪的安然竟然偷雞不成蝕把米,捂著臉,對著洋沫的背影跺著腳。
洋沫推開了門,走在了油泊路上,將她的高跟鞋踩著嘎噔嘎噔響,好像下一秒,地麵就會裂開,將她沉下去。
在她的心裡,隻有一個人可以讓她離開,隻要他一句話,她便會退出他的世界,彆的人不可以也不可能命令她,她隻認一個人而已。
冷顏少還是習慣性的走進了浴室,衝刷著他一天的疲憊,閉著眼,摸著杆子上的浴巾,摸了個空,衝去了身上的泡沫,冷顏少蹙起了眉。
“司嫣,你在外麵嗎?”冷顏少關了水,待水流的聲音停止,轉頭對著門問道。
“在,怎麼了?”正在收拾客廳的司嫣抬起頭來,放大了聲音問道。
“浴室裡的浴巾哪裡去了?幫我拿一條過來!”冷顏少用手將自己濕嗒嗒的頭發向後捋去,說。
“哦!”司嫣一下想起,自己今天將浴巾拿出去洗了,現在還在外麵晾著,敲了敲浴室的門,說道“有新的沒有?那件我拿去洗了!”
“櫥櫃裡有,你拿條新的給我!”
司嫣忙跑到了客廳,從櫥櫃裡拿出浴室,站在門口發呆,不知道該怎樣拿進去,手拿了起來,準備叩門,踟躕著,終究還是放了下來。
“還沒找到嗎?”冷顏少有些不耐煩的問。
“找到了,我在門口!”司嫣小聲的說道。
吱,,門開了一條縫,她看著冷顏少還帶著濕跡的手伸了出來,忙將浴巾遞了過去,冷顏少接過浴巾,將浴室門關上了。
司嫣站在客廳的沙發的邊角上,看著電視裡上演著周星馳的搞笑電影,屏幕上是星爺一慣的放聲大笑,司嫣卻是呆滯的站在那裡,一點也感覺不到電影的好笑,眼神木木的沒有神色。
手機裡空空的沒有一條的信息和電話,司嫣握著手機,生怕手機的震動被自己錯過。冷顏少從浴室裡走出來看到司嫣瘦小的背影和銀幕上藝人誇張的表演,司嫣聽到了關門聲,轉過頭,看到顏少的頭發因為濕閃現著一層絢爛的光,上身是光裸的健壯的肌肉,屋子裡立刻充滿了清新的香草味道。
“你母親的事。。”冷顏少擦著頭發,對著司嫣說道。
司嫣本癱坐在沙發上,隨後又彈跳般的站了起來,母親是她唯一的動力,說道“我媽媽怎麼了?!”
一提到母親,司嫣那平靜的臉龐終於有如被蕩起漣漪的水波,一層層的向岸邊推去,臉上帶著焦灼的表情,也顧不上冷顏少的表情,有些嗔怪的說道。
“我隻是告訴你,她被轉去了隔離病室,早上得到的院長的通知,我想這是為你母親好吧!”冷顏少說。
司嫣抬頭看了看冷顏少,沒有說道,隻是輕微的點了點頭。眼裡閃現著擔憂,可彆再出什麼事了?司嫣轉過頭去,心裡卻再也平靜不下來了,手指不自覺的纏繞在一起,心情一不好或心裡焦急的時候,她就會情不自禁的轉手指,這似乎是她的一種習慣,冷顏少走過了沙發背後,看到她的動作,嘴角撇了一下。冷顏少沒有說話,看著頹然的司嫣,快步走入了自己的房間,穿好衣服,走出了家門。
司嫣都沒有抬頭,聽著房門關上的聲音,沉沉的閉上了眼眸,累的想要睡覺,心有些疲憊,帶動的睡意就這樣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