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我根本不在乎,我要的是家,有了你我才有家的感覺,沒了你,我也就沒有了家,你就是我的家,我從來沒有覺得你拖累我,即使我最難過的時候,我仍然告訴自己你是,,,我媽!我的親媽!”司嫣哭的泣不成聲。
“我慶幸當初生下了你!”司雲哭著說道,然後用乾枯的手擦了擦自己的眼角,突然的笑了起來,然後從枕頭底下拿出一管針劑,司嫣看到眼睛睜大,說道“媽,你要乾嘛!”說著想要去奪她手上的針劑
司雲掙紮著,將針劑壓在自己身下,衝著司嫣傻笑著,然後將藥劑注射到自己的身體裡,說道“媽不想連累你了。”
“媽,不是的,我從來沒覺得你連累我!”司嫣說著想要奪針。
司雲將針緩緩的注射到自己身上,嘴角不由的抽了一下,說道“沒用的,我已經決定了,昨天晚上我就想好了,我騙你說上廁所,我去取了針,剛才也是,我騙,,,他,說想喝水,,打了兩針,不要救我,想見的人也見了,我隻覺得對不起你。”
“媽,。”司嫣叫著,然後用手推拒著司嫣,咳嗽了一聲,咳出一口血,看著噴在手上的血漬,笑了,口腔裡的血更加的肆意。
“媽,你不要說了,不要說了,你怎麼能這麼傻!”司嫣捂著母親的嘴,看著血液,害怕了,忙走了出去,衝著門口喊著“醫生,醫生!”
坐在外麵等候的城啟東忙說道“城言去喊醫生。”然後忙跑了進去看到了趴在床上的司雲。
“司雲!”城啟東喊道,快速的走了過去,扶住了她。
“沒用,沒用了,我一下注射了好幾針,不要救我,那樣隻會讓我更痛苦。。額”司雲痛苦的嚶嚀一聲,再次的說道“我不想我的滿身插滿管子,就讓我這樣,照顧好司嫣!”司雲用手抓住了他的胳膊,留下了血手印。
“不,我會救你,你堅持一下,城言去找醫生了,馬上過來。”城啟東說道。
“咳咳,沒用的!”司雲說著將另一半的針劑注入自己的體內,突然疼痛起來,抓著城啟東的手,抽搐了幾下,手緩緩的垂了下去。
“司雲,司雲!”城啟東看到司雲垂落的手,吼叫道。司嫣坐在地上,感覺天旋地轉,很累,很想哭,哭了兩聲,沒了聲音,昏迷了。
城言帶著醫生跑過來的時候,城啟東聲音啞然說道“言兒,司嫣昏倒了,快讓醫生看看。”
“爸,那伯母了?”城言看著在父親懷裡的司雲,說道。
城啟東搖了搖手,抱著司雲,將頭貼在司雲的臉上,緊緊的抱著她,但是城啟東還在感受到她漸漸變冷的身體。
司嫣醒來的時候,看到坐在床邊望著自己的城言,沒有說話,隻是看著自己,司嫣疲累的笑了一下,說道“可不可以不要說話,在我需要的時候抱抱我。”
城言緩緩的點了點頭,司嫣才突然想起什麼的說道“我媽媽了、”然後忙從床上下來,身體差點翻到在地上,城言忙扶住她,說道“伯母,伯母、、”
司嫣光著腳,向著母親的病房跑去,看到了已經蓋上了白布的母親,眼不由的濕潤了,她緩緩的走了過去,說道“媽,媽我真的沒有怪你!我愛你,我從來沒有怪你!”司嫣搖著母親已經冰冷的屍體,哭了起來,淚染濕了眼眸。
城言站在門口看著司嫣,眼睛也澀澀的很難受,看著司嫣哭的撕心裂肺,他知道,對她來說,所有的一切都沒有了,突然感覺她的身形那樣的弱小,城言的手機響了起來,他看了看司嫣,向著門口走去,是冷顏少打來的,他本來是要問馨然的事情。
“喂,城言!”冷顏少問道。
“有什麼事情嗎?”城言說道。
“你的聲音怎麼怪怪的,你在哪裡了?”冷顏少聽出了城言語氣裡的怪異,問道。
“我在療養院、”城言語氣很低沉。
“療養院,你怎麼在那裡”冷顏少問道。
“司嫣的母親剛剛去世了,我在陪她。”城言說道。“什麼?我怎麼沒有接到醫院的通知、”冷顏少詫異的問道。
城言沒有理會冷顏少的話,掛斷了,向著病房走去。
空空的走廊裡,風吹過城言的臉頰,腳步聲在走廊裡顯的異常的突出,司嫣仍舊在司雲的屍體上不願意離開,他隻是默默的站在門邊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