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寧抬頭看了陳歌一眼,他有著讓人害怕的氣場,話語字字說道點上,說道她的弱處,讓她都無力反駁,準確來說,就不知道哦該如何去反駁。
“伯父,您不了解這裡麵發生的種種,如果你了解的話,你也許不會這麼武斷!”許寧在找著突破口,就像是在一個圈裡,找到它的接口。
許寧想起了那時,她的眼角微濕,想到他們之前的種種,有些刮扯皮膚,讓她難受,但是遠比不上心口的難受。
他當時的行為,對她而言,無非是在剛剛開裂的傷口上撒鹽,疼痛感遠比傷口本身更痛。
這些隻有經曆的人才知道,就想那句話說著,劍射不到身上,根本沒有感同身受這回事。許寧想到過去,輕微的歎息了一聲、
“我看到的是,他在監獄,是被一個女人,如果不是這個女人讓他沒有招架的力量,有誰可以傷他半分!”陳歌沒有看她,像是在陳述著一件事情,他很肯定的事情。
許寧突然不知道該怎麼說,低頭使勁的吸了口果飲,壓下她的寒意。
“是嗎?您既不知道中間發生的事情,怎麼能這麼斷定,況且,我從來沒有聽他說過他的父親。”許寧說道。
“我是他的父親,我當然了解他,你從來就沒有試圖了解他!”陳歌表情嚴肅的說道。
了解他?許寧低頭思考著陳歌的話,或許,是那樣的吧,是他太顧及她的感受,她從來沒有過多的想過他的感受,在他出事之前。
“伯父,你說的對。”許寧低頭,看著陳歌,說道。
“你比我想的有勇氣,有擔當,我可以將你這一次定性為失誤,我並不想出現乾涉他什麼,但是身為一個老人,我有最起碼看人的能力,就憑這一點,我願意給你個機會,希望你彆讓我這個老人失望。”陳歌繼續攪動著他麵前的咖啡,氣定神閒的樣子。
許寧聽到這裡心才稍微舒緩了些,抬頭衝陳歌笑了笑,這笑容,沒有衝掉陳歌臉上的嚴肅,她卻笑的更開心了幾分。
“伯父,我走了,我知道您找我談話的目的,我也理解您身為一位父親的心情。”許寧站了起來,高興的說道。
“也很感謝您,您是一位好父親。”許寧臨走的時候,轉過頭,留給他一個屬於她這個年齡段的笑意,真誠而美麗。
許寧這個女人也確實讓他欣賞,在他的麵前,她這個涉世未深的女孩,能夠如此淡定,也是個有性格的女人。
夜叉躺在床上,時不時無聊的打開手機看一下時間,似乎時間過的那麼慢,那麼慢,手機突然就被人拿走了,他抬頭,卻被眼前的人驚到了。
他一直等的人,現在就在自己的麵前,他有些激動的從床上坐了起來。
“你終於來了!”夜叉興奮極了,像是一個得到糖果的孩子,滿足而快樂。
“這是怎麼回事?”許寧看了看他的腦袋,上麵裹著一層厚厚的繃帶,手指了指他頭上的紗布,問道。
“受了點小傷,非要裹的這麼嚴實。”他的眼角一直帶著笑意,這是她第一次如此認真的看他的臉,笑起來那麼的好看,迷人。
“聽說你和彆人打架了,是小白告訴我的,為什麼,能告訴我嗎?”許寧像是看著一個孩子一樣,問道。
“還記得上一次的談話嗎?下一次來的時候,你會告訴我你的答案!在監獄裡。”夜叉說道。
許寧沒有接著說話,隻是拉了把椅子坐了下來,對著夜叉說道“我從來沒有對你許下任何的承諾,你好好想想,那晚的我有沒有答應,為什麼要為這些,置自己的生命不顧,上一次,因為我,你進了監獄,這一次,因為我,你進了醫院,夜叉,你想我對你感覺愧疚嗎?如果不是,請不要做這些小孩子做的事情,不管怎樣,照顧好自己。”
夜叉摸了摸自己的頭,笑的有點憨,自語的說道“我以為,你有把它當一回事,原來,是我自作多情了、”
“夜叉,你這樣逼我做決定,你認為能夠達到你想要的效果嗎?對你我該是愛多一點,還是愧疚,還是其他的什麼?你能說清嗎?。”
夜叉坐在床上,目光暗淡了下去,聽到許寧那樣說,他很難過,自己做的這些,換來的隻是她的抱怨,抱怨他像一個孩子,充滿了孩子氣。
許寧說道“能為了我,對自己好一點嗎?”夜叉抬頭,卻看到她的眼底在泛著淚花,就那樣在她的眼眸中翻轉。
夜叉臉上的表情,又在一瞬間變了樣子,抱住了她,讓她的淚滴落在自己的身上。
許寧在他的肩頭低低的啜泣。有委屈,,有難過。
“隻要是你說的,我都照做!”夜叉抱著她,聲音很柔,很柔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