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鎮上(下)_重生之與種田有關的日子_思兔 

22鎮上(下)(2 / 2)

惠娘發了狠,狠狠地踹過去,一腳正中了為首痞子的小腿骨,怒道,“誰給你們的膽子!”

那個痞子被惠娘這麼突然一踹,頓時捂著腿跳起來,作勢要去打她,後頭的王翠蓮卻是捂著臉大哭起來。

痞子收了手,又嬉皮笑臉,“喲,小娘子怎麼哭了,讓哥哥來安慰安慰你。”說罷,推開惠娘要去抓王翠蓮。

惠娘心裡一歎,這王翠蓮穿這麼招搖,竟把這些痞子給招來了,若是能讓王翠蓮掀了簾紗,讓這群痞子瞧了她的真容,估計就能離開了。

在惠娘身後的王翠蓮眼見著這幾個痞子是推開了惠娘,朝著她撲來,立刻是驚恐地大呼小叫起來。

惠娘終是不忍心,舉著籃子便狠狠地砸了下去,痞子吃了痛反手便要扇過來。惠娘無奈地閉上了眼,隻是最後這耳光卻是未扇成。痞子的手被抓住了。

“癩子,你做什麼?”

惠娘抬頭一看,一個頗為瘦弱的青年穩穩地抓住了痞子的手,臉上的戾氣一覽無餘,痞子訕訕地笑,“怎麼是你啊?”

這人惠娘是認識的,正是自己姨婆陳招娣的小兒子,方達錦。方達錦已是二十有餘,卻一直未曾娶親,在鎮上廝混,偶爾回家,卻也是去要錢的。惠娘見過幾次,個高人瘦,臉色蒼白,人瘦弱卻帶著戾氣。聽聞說,這方達錦是個賭徒,哪一日不賭就會發癲。

“表叔!”惠娘大聲親昵地喚了一聲,挑釁地覷了一眼對麵的痞子。

方達錦不答話,瞧了一眼蔡惠娘,卻是換了位置將惠娘護在了身後,“癩子,讓她們走。”

那個叫癩子的痞子許是怕方達錦的,見方達錦這番說了,當下是半笑不笑地應了,“行啊,給你個麵子。”

說罷癩子領了弟兄便繞過惠娘他們往回走,王翠蓮許是見了方達錦心安了下來,掀了簾紗,半是委屈半是欣喜地叫了聲“舅舅”

恰好癩子領著兄弟未走遠,將王翠蓮的樣貌看了去,當下便被膈應了。打著一個痞子的頭,大罵道,“媽的!我還以為什麼好貨色!你眼瞎了啊!也不看清楚了!這種貨色塞我手裡!你這是害我呢還是作踐我呢!呸!晦氣!”

這罵聲較大,周旁的人聽了捂著嘴低聲地笑了起來,王翠蓮自然也是聽了個正著,當下是紅著臉,眼淚又是嘩嘩地往外流,拽緊著自己的帕子,也不顧著自己的舅舅了,拚了命地就往人群外衝。

惠娘一急,怕這王翠蓮又遇了事,忙跟方達錦打招呼,“表叔,我去找表姐,你若無事便回家去看看姨婆吧。”

說罷惠娘挎著籃子便追了過去。

王翠蓮躲在一棵柳樹下,哭得稀裡嘩啦。其實,也怪不得她,畢竟十三歲正是愛美的年紀,家裡的人又是寵著,哪個不是說她長得好看,驀地被一群地痞流氓羞辱了一番,落差大了,心裡自是受不了的。

惠娘不知怎麼安慰,思慮了一會兒才道,“表姐,你聽他們那些話作甚?他們哪個不是見慣了院子裡頭的花娘的,你若聽了他們的話,不就是將自己和花娘娘相提並論了麼?”

王翠蓮擦了一把淚,不死心地問,“惠娘,我當真是長得不好看?”

惠娘一時語塞,又不能說實話,斟酌了一番道,“翠蓮表姐怎會不好看,是那幫人眼濁罷了。至少就比惠娘好看了不少。”

王翠蓮瞧了一眼惠娘,灰頭土臉,一身粗布衣裙,當真是不如自己,頓時心裡頭好受不少。

惠娘見她不哭了,知她肯定是從自己身上找到了安慰,心裡也不惱,拉著她一起去文墨堂買筆墨紙硯去。隻是心裡想著堂姐巧娘,巧娘雖然個小人也瘦,皮膚隨了大伯娘許氏,偏黑,可人卻不醜,許氏年輕那會兒便是村裡的“黑裡俏”,巧娘的五官隨了許氏,一雙杏眼光看著便覺得精神。

到了店裡頭,惠娘挑好了東西,心裡卻是一歎,她是一直知道這筆墨紙硯費錢,卻不知如此這般貴,一支筆便花去了將近五十文,還不是最好的筆,再加之紙硯,一下花了近三百文,這一年的收入也不過三貫銅錢罷了,光這些支出便占了十分之一,也難怪窮人家裡頭是供不起讀書的了。

王翠蓮見著惠娘眨都不眨一眼地買下了她平日瞧都不會瞧上一眼的東西,心裡是直驚奇,讓她買個胭脂還推三阻四地不肯買,買這些無用的東西倒是舍得花大價錢。

出了店鋪,惠娘瞧見了賣飴糖的,稱了五兩,花了十文,帶回去給澤文做零嘴。又在小攤上見著賣絹花的,顏色多,做工也不差,惠娘問了價錢,三文一朵,狠狠心,買了一朵桃紅色的絹花。

王翠蓮瞧著惠娘買了一朵絹花,也眼熱,一下花了十五文買了五朵顏色不同的絹花,直把小販喜得合不攏嘴。

買好了東西,惠娘便也不留戀了,與王翠蓮一道回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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