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風反握緊洛輕塵,眯著眼看了看對麵的人,緩緩地收回外放的氣勢,隻餘保護自己餘洛輕塵二人的範圍,對麵的人微微一笑,也跟著收回外放的精神力。
洛輕塵也不多說,隻拉著禦風往客棧裡麵走,裡麵的人看著二人走過來,都忙不迭地閃開,空出一條寬倘的大路,洛輕塵也沒做理會,徑直走到鐘響處,稍稍打量一番,對禦風說“傷了五臟六腑,帶著傷藥嗎?給他一點吧。”
“嗯。”
禦風點點頭,直接從身上拿出一個羊脂白玉瓶遞給洛輕塵。
洛輕塵嗅了嗅,倒出一顆,又看了看那個被就回來的雷鷹,又倒出一顆,遞給白須禪師,說“喂給他們吧。”
“好!”
白須禪師也不多話,直接給一人一鳥分彆服下,又說“現在怎麼辦?可以了嗎?”
“隻是保住他們的性命而已,要徹底治好,還得花上七天七月的功夫,回頭我寫張方子給你,你在接下來的每日給他們服一帖,再用溫和的內力拿捏一番就可以了,連續七天七夜。”
洛輕塵說完就不多作停留,拉著禦風依舊往自己的小院落走去。
跟著進來的老人一直靜靜地看著洛輕塵,直到他吩咐完了,才對身邊的人小聲說幾句話,然後帶著人緊跟著洛輕塵往院落去。
“禪師,他們是什麼人?給鐘響服的是什麼藥?”
龍秀天一直憋著忍著,一直到禦風他們走了,才忍不住出聲問道,周圍眾人都豎起耳朵,想知道個究竟。
“彆問了,鐘響的命算是保住了。”
白須禪師擺擺手,說“都準備準備,刑問天刑大俠待會兒怕是要過來了。”
“怎麼會,今日是他女兒比武招親。”
“那是得看哪頭輕,哪頭重?如果我沒猜錯,真的是他們的話,刑問天就算又天大的事,也得趕過來。”
“坐吧,事情總得有個了斷的。”洛輕塵輕聲招呼眾人,然後和禦風坐到一塊兒去,才慢慢地給眾人上茶。
“你真的是洛兒?能不能除下鬥篷,讓我看看!”
最先出聲的是一個三十出頭的美婦人,麵容禦洛輕塵有六七分相似。
“好。”
洛輕塵走獸輕輕地揭開鬥篷,一直被禦風握著的右手瞬間感覺緊了緊,有些疼,回頭一看,發現禦風眼裡及其緊張,不僅微微一笑,小手輕輕回握,以示安心。
“洛兒,真的是洛兒!洛兒,我是你娘,親娘雪靈,杜雪靈啊!”
驟一看到洛輕塵的麵容,美婦人情不自禁地激動了起來,淚流滿麵地向洛輕塵撲過來,似欲緊抱洛輕塵一般。
洛輕塵微微皺起眉頭,正欲閃開時,禦風已急不可耐地站起來,輕輕地把洛輕塵往身後一帶,麵容狠厲地說“他不是!他是輕塵,不是你兒子!你兒子洛覺先早就死了。”
“他是洛兒,你胡說,他是洛兒!洛兒,你看看娘啊,這是你爹洛羽剛,還有你爺爺洛懷山,你看看啊。”
“你瘋了,如果還想好好地談談,那麼我請你冷靜冷靜。”
禦風一隻手緊緊握著洛輕塵,另一隻手抓著墨劍直指著杜雪靈,警告著,眼色冷峻,隻要杜雪靈有什麼異動,手上的利劍就絕不留情。
“禦莊主,是不是太無情了,內人咋見愛子複生,情緒激動是難免的,何必這般冷兵相對,不近人情!”
洛羽剛在禦風站起來時,也一同站到愛侶身邊護著,看著禦風舉劍相向,不由得麵冷如冰。
“嗬嗬,禦風何時與洛家如此親近了?還扯上人情味了?”
禦風笑語如春,眼裡卻一點溫度都沒有,手上的劍卻沒有收回去的意思。
“老人家,你說句話吧,談還是不談?”
洛輕塵淡淡地看著依舊坐著的洛懷山,語氣平靜地說,似若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一點也沒影響到他的情緒。
“唉,羽剛,扶你媳婦坐好了,有什麼話我們好好說,禦莊主,你彆太緊張了。”
洛懷山揉揉腦袋,有些無奈地說,瞟了一眼洛輕塵,見其神色冷漠,心裡更感無奈,卻也不知道是一種什麼樣的滋味!
“輕塵,你有什麼話跟他們直說了,若不想談,我帶你離開,他們奈何不了我的。”
“好。”
洛輕塵輕笑著應了禦風一句,拉著禦風依舊坐下來,也不管彆人聽到這麼一句話,是個什麼樣的臉色。
“嗚嗚要是洛兒,一定不會這樣傷我的心,洛兒是那麼的溫柔。”
杜雪靈趴在在丈夫的肩膀上低聲抽泣,洛羽剛很是心疼,看了看眼前這個清冷的小人兒,眼內閃過很多情緒,又是怨恨又是喜悅,更夾雜著一些心疼、茫然,口氣生硬地說“那你打算怎麼辦?不管怎麼說,不管洛兒是不是不在了,這個身體是我們洛家的,誰也不許用來為非作歹!”
“我知道你們對我打擾這個身體的安寧很是不滿,甚至是怨恨。可是我不願意放棄,雖然把這具身體還給你們才是正理,可是我不願意,你們確定定要這樣嗎?”
“換回來的話,會怎麼樣?洛兒會回來嗎?”
“洛覺先已經離開了,這是天道,他已經輪回投胎了。”、洛輕塵淡淡掃了杜雪靈一眼,聲音淡漠地說“雖說身體是歸屬於你們洛家的,你們如何處置應由你們洛家來決定!但冥冥中,既然我與這個身體有緣分,那我也不能任由你們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