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經緯師!
戲法落幕,加上來了個討人嫌的臟乞丐。
客棧門前的圍觀的人群很快散去。
賣藝得來的賞錢不多。
也虧得王霄選的這間客棧價錢低廉,老道士師徒二人才得以繼續在這住上幾天。
不過這回兩人的房間倒是不相近了。
回到客房。
王霄站在窗戶邊上許久,仿佛是在領略安平縣城陌生的風土人情,可目光,始終在那遊蕩在大街上的一個乞丐身上。
正是先前所見,眾人說的江家被嚇瘋走失的那個丫鬟。
在各方得來的信息中,江家鬨鬼的事情處處透著蹊蹺。
作為從事件中脫身開來,且是唯一可以輕易接觸到的人物,王霄想要開始探索,很難不去注意到她。
街道裡。
她死死攥著懷裡老道士送的包子,漫無目的地走著,臟兮兮的臉蛋上充滿了警惕,像極了一條護食的狗。
走了許久。
可能是累了。
她找了個避風的狹窄小巷,蜷縮在角落,靜靜睡了過去。
……
夜幕降臨,萬籟寂靜。
安平縣並不富足,除了勾欄青樓等地,其他地方到了夜裡,基本見不到多少行人。
王霄從床上翻起身來。
找了套夜裡沒那麼顯眼的衣服換上出了門。
身材發福的客棧掌櫃杵在前台,正喝著小酒打著盹兒。
見王霄下來,臉上頓時露出了一個曖昧的笑容,道“客觀真是好興致,這是去明月樓,還是醉春居?”
“房間裡坐著無趣,下來隨便走走。”王霄嘴角抖了抖。
胖掌櫃臉上一副“我懂你”的神色,繼續自顧自地道“明月樓那些胭脂俗粉沒啥可說的。”
“客官要是手頭寬裕的話,建議還是去醉春居走走,那裡的姑娘可是水靈的很。”
“特彆是那幽香姑娘,嘖嘖……”
這掌櫃的還是個老茶客……
王霄聽得額頭滿是黑線。
隻是當下不願繼續耽擱,於是拱了拱手,道“改日有機會,一定去見識一下。”
說完,邁步便出了客棧。
胖掌櫃吸溜一口黃酒,看著王霄離去的背影,笑嗬嗬道“改日?擇日可不如撞日呢…”
“這鬼天氣,還是小娘子胸前的二兩肉能夠溫暖人心呐……”
天寒地凍,試問一個氣血方剛的單身漢子夜裡出門,除了逛窯子,還能上哪去呢。
作為胖掌櫃眼中的“同道中人”。
王霄此時已經走遠,來到一處關了門的胭脂鋪子前,馬路對麵,便是那丫鬟待著的狹窄巷弄。
她蜷縮在角落,身上鋪了一層淺淺的茅草。
儘管隔得老遠,可王霄依稀能看見,她的那瘦弱的身軀在寒風中不停打著擺子。
命如草芥,不外如是!
王霄歎了口氣,準備走上前去、
卻見小巷外頭,兩個雙手攏在袖中,神情鬼祟的男子走了過來。
王霄眉頭皺了皺,收回剛邁出去的腳步,轉過身去,打算等他們走遠再上前去。
可是餘光瞥見那兩人行走的方向,不禁麵色一變。
“他們的目標也是她,難道是牙子?”王霄坐不住了。
這是目前江家事件裡唯一的一個線索,可不能讓牙子拐走了!
當即快步上前,走到對麵小巷外頭,輕咳一聲,打破了寧靜的氛圍。
突兀的聲響嚇了兩個男子一跳,當即縮回了伸向那丫鬟的魔爪,轉過身來有些驚慌道“是誰!”
“兩位,半夜三更,偷偷摸摸的這是要做什麼啊?”王霄雙手環抱,走進小巷之中。
兩個男子對視了一眼,其中一人歎了口氣,臉上露出苦澀的神色“此事說來便話長了。”
“實不相瞞,這是家中幺妹。”
他指了指身後的丫鬟,接著說道“前些天與家母慪氣,離家出了走。”
“外邊天寒地凍的,我們哥倆擔心要緊,正準備帶她回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