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彆傷心,往後我便是你的親人。”
薑梨不顧自己的傷勢,握緊她的手,蒼白的小臉上努力綻放出一個笑容。
薛芳菲看著就心中發軟,她想到了自己的弟弟,那個含冤慘死卻無處訴說的弟弟。是同薑梨差不多大的年紀,正是朝氣蓬勃的時候。
或許,自己不僅僅能把她當做合作夥伴,還能當做自己的親人。
“好,往後你便是我的妹妹。”
兩人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此時無聲勝有聲。
許是因為有了盼頭,薑梨康複了起來。在她能夠下床走動的時候,薛芳菲告訴了她一件大事。
貞女堂堂主的房間,好像有男人出沒。而兩人私會的信號,則是一盞高高掛起的燈籠。
這可是一件醜聞,也是兩人能夠拿捏住堂主的關鍵。
於是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堂主門前再度高高掛起燈籠,一個高大的身影借著夜色掩蓋,偷偷摸進了房間。
“你怎麼過來了?”
貞女堂堂主驚訝,她今天並沒有去掛燈籠,為何他會無緣無故的過來。
“口是心非?不是你叫我過來的嗎?”
狂徒的手已經開始不規矩,摸進了衣襟中。堂主低喘著,有些無力的推拒。
“事出反常必有妖,你快走!”
既然已經來了,他又怎麼會走?自己可是已經素了好幾天了,不如將錯就錯。
“管不了那麼多了,反正又沒人知道我的存在。來吧,我的心肝!”
狂徒說著,就有些心急的堵上了那張喋喋不休的小嘴。貞女堂堂主原本就不怎麼堅定的防線,在對方的窮追猛打中,很快被擊潰。
房中響起陣陣不堪入耳的聲音,雖然儘力壓抑著,但離得近了,依舊可以聽到。
薑梨和薛芳菲對視一眼,都覺得時機已到。薑梨便以堂主屋子進了賊為由,將已經睡下的貞女們都召集了起來,帶著她們一起趕過去。
“若是真進了賊,堂主為何不呼救?”
有貞女提出異議,薑梨不急不慌的應對。
“我親眼看到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摸進了堂主的房間,還能有假?堂主或許已經被挾持,我們若是不快點趕過去,那就糟了!”
三言兩語,她就調動起了眾人的情緒,沒有再敢提出異議,都低著頭趕路。
來到堂主房門前,一切卻出乎她們的意料。沒有想象中淩亂的場麵,反而房門緊閉,傳出些古怪的聲響。
有幾個嫁過人的貞女知道這是什麼動靜,當即就扯了個理由,想要臨陣脫逃。但薑梨怎會讓她們有擺脫的機會?
三兩步上前,就用力踹開了房門,在燭光的映照下,貞女堂堂主和她的奸夫,暴露無遺。
兩人衣衫不整,緊緊的糾纏在一起,空氣中散發著靡靡氣息。
薛芳菲攥緊了自己的手,指甲深深掐入掌心也毫無所覺。
想當初,自己也是被人陷害,“捉奸在床”,場麵何其相似!
不同的是,自己根本不認識那所謂的奸夫,而貞女堂堂主卻與這奸夫不知廝混了多少次,更大膽些猜想,她甚至直接把人藏在了貞女堂中。
古人言,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