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常麟大笑,舉起茶杯“我以茶代酒,提前恭賀大人榮升!”
張觀連連搖頭“言之過早,言之過早了啊!”
範常麟的眼眸中,閃過一抹得色。
他雖然不是官,卻可以左右高品官員的升遷。
還掌握著很多人的生死。
這種感覺,還真是讓人享受啊!
……!
雲逍跟著幾名差役,來到了順天府衙門大堂。
隻見此時,提前收到消息的順天府丞張觀,已經高坐堂上,兩側站著三班衙役。
張觀上下打量了雲逍一眼。
長相倒是十分出眾,看上去不像是什麼蠢笨之人。
可怎麼就得罪範家了呢?
可惜了……!
張觀拿起驚堂木,猛地一拍“被告雲逍,你可知罪?”
雲逍坦然說道“不知貧道觸犯了哪條律令,還請大人告訴我。”
張觀嗬嗬冷笑,“民女林梳兒,狀告你醫死她的父親,你還想抵賴不成?”
“貧道不認識名為林梳兒的女子,更不曾醫死過人。”
雲逍眉頭一皺,淡然答道。
“還敢狡辯?”
張觀冷哼一聲,“傳原告!”
不多久,一名少女被帶到堂上。
這少女,隻有十三四歲的樣子。
雖然麵黃肌瘦,卻生的眉清目秀,是個美人胚子。
大冷天她還穿著一身單薄的單衣,渾身打滿補丁,顯然家境十分窮困。
雲逍眉頭微皺,隨即心中升起一團怒火。
這少女,正是昨晚上,自己救治的那位病人的女兒。
怎麼也沒有想到,她居然會將自己告上公堂。
張觀喝道“原告林梳兒,將你的冤情當堂道來,本官自會為你做主。”
“我爹昨天病重,城裡醫館的大夫都說沒治了。”
“有人告訴我,說趙家峪呂祖觀的道士,醫術很高明,於是我就帶著我爹,連夜去了道觀。”
“雲道長幫我爹治病,第二天早上,我爹已經大好。”
張觀聽得眉頭大皺,打斷林梳兒的話“城裡醫館的大夫都說是沒治的病,一個道士也能治得好?原告,將你父親是如何被醫死的如實道來,不得隱瞞!”
林梳兒“大人,雲道長真的治好了我爹的病。”
真是個蠢女子,怎麼就一點不上道呢……?
張觀皺眉,擺擺手“這些與案情無關,說你爹是怎麼死的!”
林梳兒看了雲逍一眼,淚水一下子流了出來。
“離開道觀後,我就帶著爹回到家裡。”
“家裡沒糧了,我出去討飯,爹在家裡睡著,等我回來的時候,爹就七竅流血……”
張觀猛地一拍驚堂木,怒喝道“被告雲逍,你還有何話可說?”
雲逍心中一片冰冷。
他雖然不是什麼神醫,卻絕不可能把人給治死。
真相隻有一個!
有人害死了病人,然後栽贓嫁禍給他。
幕後之人除了範家,還能有誰?
雲逍皺眉,正欲開口。
林梳兒忽然又脆生生的開口道“大人,我有冤情要說!”
張觀眼睛一亮“快講!”
林梳兒道“我爹,絕不是雲道長害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