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找來周遇吉,一番安排布置。
“把民夫、物資,都安排到後麵去。”
“讓將士們做好臨戰準備,不過要內緊外鬆,彆讓外人看出來了。”
周遇吉雖然心裡有些困惑,卻還是欣然領命。
周遇吉前腳離開,王承恩就到了。
“雲真人,安陽縣令和趙王府的太監總管,都找來了。”
雲逍開口道“你去問問,把趙王府和地方官的底子摸清。”
“這事就交給小人了。”
王承恩興衝衝地離開大帳。
朱慈烺不解地問道“叔爺爺,你這是做什麼?”
雲逍笑道“馬上就有人來刺駕了,咱們得準備準備啊!”
朱慈烺瞪大眼睛。
雲逍摸了摸他的腦袋,“梳洗一下,換身衣服,咱爺倆等著趙王來刺駕。”
朱慈烺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雖然不大明白叔爺爺的盤算,不過看上去挺好玩兒的。
王承恩在一座營帳中,先是見了安陽縣令。
安陽是此時彰德府治所,彰德府內發生的所有事情,縣令自然是一清二楚。
安陽縣令名叫張澤仁,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
王承恩先是亮出身份。
然後兩個東廠番子拎著刑具進來,往地上一丟。
張澤仁嚇得魂不附體,哪裡敢有絲毫的隱瞞。
竹筒倒豆子,將所知道的,甚至把自己老婆偷人的醜事,都一五一十地吐了出來。
王承恩讓人把他關押起來。
對於趙王府的太監,可就沒那麼客氣了,直接讓人打了三十板子,然後再問話。
崇禎以前專門從宮裡選派太監到各地藩府,目的就是為了監視藩王。
趙王府作了那麼多的惡,這太監竟然隱瞞不報,顯然是被收買了。
宮裡的太監,自然是清楚東廠的手段。
那趙王府總管太監也知道瞞不住,於是老老實實地交代,這樣好歹能落個全屍,否則想死都是一種奢望。
王承恩讓人錄了口供,向雲逍稟報。
“春哥兒,瞅瞅看,這就是我說的人禍!”
雲逍看了幾眼,一聲冷笑,將口供遞給朱慈烺。
朱慈烺仔細看了一遍,一張小臉變得煞白。
其實安陽縣令和趙王府太監供述的事情,對於大明的藩王而言,再也尋常不過,都不是什麼新鮮事。
並且自從福王朱常洵受懲之後,趙王朱常?算是收斂了很多。
可朱慈烺小小年紀,又長在深宮中,看到的都是陽光,看不到陰暗,純潔幼小的心靈哪能受得了這些齷齪事?
“父皇這幾年,懲處了那麼多的藩王,福王、魯王、代王……他們怎麼就不怕?”朱慈烺的聲音打著顫。
“慈母多敗兒!”
“宗藩被朝廷寵溺了兩百多年,摸不得,惹不得,最終養出這麼多的混賬東西,有什麼稀奇?”
“鞭子不打到他們的身上,他們又怎麼會知道疼?”
雲逍一聲冷笑。
朱慈烺揮舞著小拳頭“那就用鞭子狠狠地抽打,讓他們知道疼,再也不敢作惡為止!”
“這樣也是治標不治本,不管什麼用。”雲逍搖搖頭,接著又笑道“不急,慢慢來,毒瘤一個一個的挖,總有挖乾淨的時候。”
這時周遇吉快步走入營帳,急聲說道“趙王帶兵而來,常山中衛、王府親衛加起來近四千,另外還有大量王府佃戶,加起來足有六千之眾。”
朱慈烺大怒“趙王好大的膽子!”
王承恩偷偷看了一眼雲逍,心中說道“這不都是雲真人想要的嗎?挖坑埋人,雲真人的老招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