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代目的話如同魔音在腦海裡循環。
村子,職責,家族……
那一幕幕血腥畫麵再次浮現在他眼前,他閉上眼睛,可夢境卻不可控製地變得越來越真實清晰。
並且,自畫麵出現後,他的寫輪眼似乎變得和以前不太一樣。
幾個聞所未聞的名詞突兀地出現在他腦海中。
“月讀,天照,須佐能乎,這究竟是怎樣的力量。為什麼在那一幕出現後,我的寫輪眼就獲得了這些力量?”
“可這樣的能力,我寧可不要啊……”
鼬不想去想,他舒展開緊皺的沒有,讓呼嘯的夜風吹在額頭上,仿佛隻要能一直吹下去,就不用醒來了。
“等等,這風怎麼有些濕濕暖暖的?不對,是幻術!”
他猛地睜開眼,雙手捏印。
“解!”
眼前的叢林扭曲了幾下,隨後砰地一聲碎成無數光點。
仿佛從水中抬起頭一般,視線變得更加凝實。腳踏實地的厚重感,草木的淡淡香氣,蟲子閃動翅膀的嗡鳴,一下子湧進腦海。
除了視線,嗅覺與聽覺等感官也變得更加真實清晰。
“哇哦,不愧是宇智波的~小天才,居然這麼快就清醒過來了呢!”
一個鬼魅般的人影倚靠在不遠處的樹乾上,舉止誇張地拍了拍手掌,語氣透著令人難以捉摸的浮誇。
他的身體完全籠罩在寬大的黑色鬥篷之中,黑發如同刺蝟般豎立,臉部佩戴著白底黑紋的虎斑麵具,唯一的空洞裡露出皺巴巴的眼皮,和死氣沉沉的黑色眼眸。
“請讓開。”
鼬無視了他搞怪的語氣,冷冰冰地說道,身形一瞬就要離開。
可令他驚訝的一幕出現了。
麵具男扭秧歌一般地扭動身體,任憑鼬如何前進,始終都能擋在他麵前。
“哎呀呀,要的就是這幅冷漠的樣子,不然怎麼讓正值花樣年華的我,愛慕之心一發不可收拾呢~?”
鼬的眼光一凝。
“你是什麼人,為什麼攔我?”
“害,怎麼淨問些小孩子的問題呢~成年人都流行這麼問你,需要什麼?”
話音還未落,麵具男毫無征兆地鑽進地下,又從鼬正前方的樹乾之中冒了出來,他左手無辜地一攤,右手則快不可查地扣向鼬的手腕。
啪!
“我可不會這麼問,因為廢物,可不會被人需要。”
鼬的右手被他扣住,臉色毫無波瀾,眼瞳在頃刻間化作三道勾玉,左手在腰間的忍具包上一抹,甩出的苦無飛旋在空中,被他反手握住。
反射著寒光的苦無鋒刃在空中一頓,隨即斜斬而下,閃電般紮向麵具男的脖頸。
唰!
月光下拉出一道雪亮的刀芒。
苦無毫無保留地斬進麵具男的側頸,卻如同劃過空氣一般穿了過去!
“嗯?”鼬的眼中閃過一縷訝異。
“這可真是讓我心痛呢,嘻嘻嘻。”
麵具男死死扣住鼬的右腕,單手結印,腹部猛地鼓脹而起。
與此同時,三道無堅不摧的寒芒分彆從不同的角度斬向他後心。
“火遁·豪火球之術!”
“木葉流·三日月之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