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葉從團藏弟子開始顛覆忍界!
鼬的話音落下,密室之中陷入了短暫的死寂。
宗近忍不住咧了咧嘴。
他一直覺得鼬是個冷靜到極點的瘋子。冷靜,忍耐,堅韌,他對自己足夠狠,對族人,乃至至親都能足夠冷酷。
所謂的“器量”,指的便是鼬那種不被情感所束縛的,理性到極致的狀態。
鼬對此好奇,甚至隱隱有些癡迷。
他所追求的目標,正是能夠舍棄親情,不被區區一族所羈絆的和平理想。他為此努力,唯一的弱點,不過是弟弟佐助。
相比於漠視生命,追求廣義上和平的鼬,宗近更喜歡溫柔到骨子裡的止水,那是一種從點滴之中滲透而出的柔和,潤物無聲。
可惜……
鼬所追求和平終究虛無縹緲,以至於他到死也沒能握住。
如果不是宗近在進入密室前,提前提醒鼬不要傷及人命,恐怕他真的會為了測試自己的“器量”,殺掉幾個不開眼的傻瓜。
好在八代與鐵火已經用自己證明了,鼬的戰力已經遠遠淩駕於他們之上,倒也沒人傻到去觸黴頭。
鼬掃視著四周,目光所到之處,竊竊私語的聲音也隨之平息。
不知不覺間,他已經樹立了威嚴。
“父親大人,你還有一分鐘的時間考慮,帶著他們臣服於我,這是我能給出的最優厚的條件。”
他緩緩開口,語氣平淡。
“至於你們策劃的政變,在木葉高層的眼中不過是場笑話,除了害死宇智波一族外彆無用處。”
鼬微微加重了語氣,身體原地轉了一圈,好讓聲音清晰地傳入每個族人的耳朵。
“但臣服於我,你們可以擁有更廣闊的天地。”
一部分人已經開始動搖。
富嶽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他知道此刻如果再不做出決斷,即便鼬就此罷手,自己身為族長的威嚴也要掃地。
“來吧。”
他閉上眼,歎了口氣,睜開時已經顯現出三道勾玉。
兩人眼中的勾玉飛速旋轉,目光在空中碰撞!
宇智波一族以忍術與幻術著稱,其中幻術主要通過寫輪眼發動。密室空間有限,無法釋放忍術,因此兩人都在第一時間選擇以瞳力對抗。
一名眼神怨毒的族人,趁著交戰試圖襲向鼬的後背,被宗近一腳踹翻在地上。
空氣中,傳出肋骨折斷的脆響。
他口吐鮮血,捂著凹陷下去的胸口倒飛而出,甚至沒看到自己是如何被打倒的。所有人無不變色,此刻,他們才注意到宗近的存在。
“真當我是擺設嗎?”
宗近抬頭冷冷環視,四周噤若寒蟬。
智波一族的輝煌,讓那些平庸無能的族人沉浸在昔日的榮耀中,也染上了驕傲的惡習。目中無人,狂妄自大,累積在平日裡的點滴終將會化作壓垮他們的洪流。
看來村子的壓迫,完全沒有打醒他們啊。
宗近眯了眯眼,雙肩扭動,身子骨發出炒栗子似的爆響。
密室中央,富嶽緊皺眉頭,而鼬的額頭已經冒出點點星星的汗珠,目光交彙之處波詭雲譎,不知已經掠過了多少刀光劍影。
有些族人的目光逐漸開始變得複雜。
從抵觸,到認可。
宇智波一族向來崇拜強者,鼬能與族長一戰,即便落敗,也足以自傲。不知不覺間,他們眼中的少年天才已經成長為一方強者。
宗近嘴角微微翹起。
不管怎麼說,鼬至少姓宇智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