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近盯著兩人,隱隱覺得不太對勁。
雖然止水提前以公文的形式告知全村,大庭廣眾之下,隻要沒有證據,任何人也不能說那些留下的宇智波是叛徒。
但是以三代目的老辣,到手的獵物不可能放棄。
一定還醞釀著什麼陰謀。
水戶門炎從三代目手裡接過公文,清了清嗓子,環視四周。
“想必大家已經有所聽聞了,宇智波一族,咳,宇智波鼬及部分宇智波叛忍的罪狀如下
1同謀殺害犬塚爆,油女誌山,並窩藏凶手
2私通九尾人柱力未遂
3勾結大蛇丸,叛離村子
在場的各位要放清楚眼光,不要被表象所蒙蔽,另外,請各位做好殺死叛徒的覺悟!”
人群之中壓抑不住地爆發出陣陣喧嘩。
許多人到現在也不敢相信,鼬竟然真的帶著宇智波叛離了村子。
“唉,我印象裡的鼬還是個好孩子,沒想到……”
三代目臉上露出不忍之色,他伸手抹了抹眼角,似乎那裡真的藏著兩滴晶瑩的淚珠。
他緩了片刻,聲音才慢慢恢複平靜。
“但是他既然已經成為叛忍,那就已經沒有回頭的路了。各位,你們如果不能抱著殺死他的決心,恐怕也會有生命危險!”
宗近擰緊了眉頭。
這個假惺惺的老頭,表麵上似乎是在哀歎鼬的轉變,實際上卻是在挑撥對宇智波的仇恨情緒。
至於平日裡對宇智波的打壓與迫害,還有他們叛離的緣由,則絕口不提。
明明村子裡的一切決定都要經過他的批準,此刻竟然還在裝腔作勢,好像眼前的一切與他沒有絲毫的關係一樣。
水戶門炎往宇智波身上潑的臟水,明眼人都能看出存在問題……
結果經過他一席話,在場的上忍們反而成了最大的受害者。
上忍的隊伍之中,已經有不少人被三代目的情緒所感染,犬塚爆與油女誌山的遭遇讓義憤填膺,臉上露出了堅定之色。
但更多的人則在竊竊私語,無法接受鼬叛離的事實,更沒法做出殺死曾經同伴的決定。
如果不是對事情的脈絡一清二楚,宗近差點都要被他那副悲天憫人的模樣感染了。不過,夕顏散播的消息,此刻應該已經起了作用。
那些腦子清醒的人,一定還在觀望。
水戶門炎開始下達作戰指令。
“宇智波鼬帶著叛忍的家屬,行動必定緩慢,卡卡西,你負責統籌暗部。其餘人等,按照分配好的隊伍,統一由奈良鹿久統領,火影大人與我們也將親自前往……”
轉寢小春打斷了他的話,補充道,“團藏,讓你的人也一起來吧。務必截住宇智波鼬,必要時,可以將其殺死!”
“可以。”
團藏輕輕開口,身體一動不動,不知正在想些什麼。
水戶門炎轉過頭,與三代目確認了眼神。
“好了,散!”
話音落下,天台上龐大的上忍部隊頓時化整為零,每四人為小隊,向著四麵八方散去。隻要有其中一股小隊搜索到宇智波一族逃亡的隊伍,收到信號的其他隊伍就會立刻向其靠攏。
清晨的寧靜被一道道呼嘯聲打破。
就算是街上頑皮的孩童,此刻也知道一定有大事發生,一個個躲到了街角。
街道,屋頂,電線杆上,無數道鬼魅般的身影飛躍而過,宛如奔湧的暗潮,一股腦地朝著南賀河畔籠罩而去。
“跟上他們,注意保持隊形。”
宗近揮了揮手,與二十名根的精銳一起,悄無聲息地跟在人潮之後。
大樓天台的石柱上,悄無聲息地冒出一個戴著橘色漩渦麵具的身影,空洞下的寫輪眼,冷冷注視著湧動而去的人潮。
此刻,天台上隻剩團藏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