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備隊長的權力在二代目時期就已經被一削再削,如今讓你重掌,不過是想先把這塊肉含進嘴裡。你隻需要像之前那樣掛名即可,行政方麵的事務你可以另外找人去做。”
“既然是這樣,我沒有問題了。”
聽到可以當甩手掌櫃,宗近一口答應了下來。而團藏的眼皮子則垂了下去,不知在想些什麼。
“接下來,我會以火影的名義宣布調令,並將你原來的職位交給卡卡西擔任,這也是日斬的意思,你是他的前輩,要注意多多帶他。”
“沒問題。”
“就這麼辦吧。”團藏滿意地點了點頭。
“對了,記得對那些逃跑的宇智波發布追逃令,將鼬的通緝等級提高到s級,另外,監視那些留下的宇智波也是你們警備隊的一大任務,上麵這些是大名們的意思。
這些大名的目光太過短淺,我本來並不想理會。可惜,以村子目前的狀況並不適合與宇智波再次開戰,不然的話……”
“哢嚓。”
他拄著拐杖的手微微用力,地麵竟被震出蛛網狀的裂痕。
“哼,都是和日斬一般優柔寡斷的廢物。”
宗近深深看了他一眼。
記憶裡,團藏固執地奪取了止水的眼睛,思想偏激,自私自利,剛愎自用,一切都以自我為中心。到需要以性命犧牲時,卻又躊躇猶豫,缺乏勇氣與信仰,所做的一切與火之意誌背道而馳。
為獲得柱間細胞,抓取兒童進行的人體實驗;奪取寫輪眼並將種植在手臂上;策劃滅族慘劇;威逼孤兒院,讓兜親人相殘……
那些令宗近嗤之以鼻的行為,一件都沒法洗白,即便它們披著維護木葉的名義。
毫無疑問,團藏是個越過了倫理與道德的準則的梟雄。
他是個壞人,卻又不是個純粹的壞人。
最重要的是,他真的將宗近當做了弟子,也真的替他著想過,這或許是宗近始終沒有選擇正麵違抗他的原因。
所幸,宇智波的事兒終於可以告一段落了。
七年,宗近也不再是揮灑著汗水的孩童,他已經真正地成長了起來。下一次,等到羽翼豐滿,便不再是團藏可以左右。
……
密林幽幽,空氣悶熱潮濕,月光被茂盛的枝葉悉數遮擋,放眼望去,目光所到之處沒有前路,隻剩下一片陰森的晦暗。
經過一天的趕路,鼬與百來名族人終於到達了火雨兩國的邊界。
為了躲避隨時可能到來的追殺,他們不得不選擇了一條隱蔽卻崎嶇的道路。穿過這片古老而危險的叢林,就能到位於達雨之國境內的目的地。
鼻腔內傳來雨後獨有的泥土味道,頭頂不時有蛇蟲爬行,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
所有人都很勞累,但不得不強打精神。
沒有人後悔,他們甚至慶幸自己沒有成為族群的罪人,也慶幸有鼬這樣強大的領袖。
走在隊伍最前方的鼬看了看地圖,手中結印。
“快到了啊,再釋放一次探索忍術吧。”
漆黑的烏鴉從寫輪眼中釋放而出,雙翅撲閃,穿過頭頂的枝葉,在嘩啦啦的響聲中飛向遠方。
鼬的眼神不著痕跡地閃爍了幾下。
他剛剛釋放的,其實並非探索忍術,而是給止水傳達的安全信號,考慮到分裂後的宇智波在表麵上已經是敵對關係,鼬沒有言明。
前方的樹林中傳來腳步聲。
與此同時,鼬的寫輪眼中出現了兩股非同尋常的查克拉。
“全體戒備。”
他瞳孔微微一縮,示意身後的族人嚴陣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