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父親,你不會在說宗近吧!?”
止水臉上一愣,隨即猛地反應過來,不可思議地看向宗近。
“這怎麼可能?”
他一直試圖緩和與村子的關係,不想與高層產生武力衝突,因此才聽從了宗近的計劃。
在他眼裡,宗近應該是和他一樣心懷火之意誌,希望以和平的方式,解決村子與宇智波之間的問題才對。
怎麼可能做出與自己計劃相矛盾的事情呢?
“水戶門炎,確實是我殺的。”
宗近拍了拍他肩膀,臉上掠過一絲了然,語氣卻淡漠得好似隨手捏死了一隻蒼蠅。
怪不得。
那天在伏殺水戶門炎的時候,他的確感知到了一股徘徊在密林之中的隱秘氣息,但始終無法將其鎖定。
現在想來,應該就是宇智波鏡!
“這有什麼問題嗎?”
“這……為什麼?”止水一臉的疑惑與震驚。
一旁的宇智波鏡卻沒有絲毫的詫異。他看向止水,複雜的神色逐漸變得悵然。
“因為那天在討伐鼬的行動中,水戶門炎並沒有追擊鼬,而是另外帶了一隊精銳暗部,抄小路前往族地……”
不用他繼續說下去,止水立刻明白了其中的貓膩。
鼬的突圍方向與南賀神社完全相反,當時戰況必定十分激烈,村子怎麼可能無端派遣人手潛入到這裡?
想來是計劃斬草除根!
止水背後猛地湧起一股涼意,對宗近的懷疑也頃刻間化為烏有。但以他的心性,一時間依然難以接受村子高層背地裡捅刀子的行為。
他看向宇智波鏡。
“父親,難道你早就注意到了?”
“是啊……如今村子的高層都是我曾經的同伴,正是因為如此,我才不會對他們對宇智波一族的態度抱有幻想。”
宇智波鏡皺起眉頭,回想到當時密林之中的激戰,他不禁心有餘悸。
“我跟了上去……”
陰遁四人眾,豬鹿蝶,還有另外十多名上忍級彆的暗部,這樣的陣容,就算是他恐怕也無法抵擋。
“止水,我不想讓止水的雙手沾滿鮮血,但正當我打算孤注一擲的時候,正看到你的這位朋友一個一個地將他們全部殺死。”
他腦海裡浮現出那如同暴雨般的千本,橫空而出月華,還有眼中噴薄而出的凶戾殺氣。
這都是宇智波欠他的!
想到此處,宇智波鏡轉過頭,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宗近。
他猛地一揮拳頭!
“我當時隻恨,如果你生在我們宇智波一族,該有多好!”
“你不怨我殺了水戶門炎嗎?”
宗近微微一愣,對鏡沒來由的讚美摸不著頭腦。據說他與水戶門炎同為二代目弟子,但看他現在的態度,像是恨不得把水戶門炎拉出來鞭屍。
“他畢竟算是你的熟人,你親自出麵,他或許會就此收手。”
宗近故意試探。
“當然不怨!我曾救過水戶門炎多次,他呢,隻記得老師教給他的陰謀詭計,卻把老師的開明與包容棄之如履。
我當初詐死逃離,也是因為老師去世後,高層之中已經容不下我這個宇智波了。”
宇智波鏡的語氣十分激動。
“我看了那麼多年,他們要是能夠理解,恐怕也不會激起富嶽政變。誰能明白,我們宇智波不過是想求一個公道,求一方安定罷了……
都打到我們宇智波臉上來了,不殺他們,難道等族人被殺嗎?”
他咬著牙,狠狠地說到
“誌村宗近,你殺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