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祝]文才兄,娶我…妹!
馬馬馬馬馬文才!?
祝威瞪著眼前的人,這人的樣貌是他十分欣賞的,對待他的態度也彬彬有禮,但這在祝威知道他的身份後,都變得極其可怖。他像隻受了驚的兔子一般,豎著一雙耳朵,仿佛一有個風吹草動就要拔腿逃跑,卻又被嚇得腿軟,隻能在原地抖索。
祝威的反應顯然取悅了馬文才,他眼裡才隱去的笑意在反複端詳祝威可憐兮兮的模樣時,又淺淺的浮動起來。忽然,他將扇子一收,打在手心,祝威的肩膀又抖一抖。隻聽馬文才問道“祝威祝威,是威風凜凜的威,祝又是哪一個?”
不等祝威回答,馬文才又道“我父與上虞祝家莊那位祝公遠祝員外有些交情,似乎——祝家八子就叫祝威……”
沒等馬文才說完,祝威大聲打斷“不是我!”
“不是?”馬文才神色不變,隻道“方才我細細看你,覺得你與祝員外有幾分相似,祝員外身材魁梧,體格健壯……”
這真的不是變著法兒說他長得胖麼?
祝威怒瞪馬文才“胡說!我明明長得像我娘!”江南美女,清秀妍麗……噯?這個用在男人身上似乎也不是什麼好形容。祝威繼續摳字眼兒,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的不打自招。
“原來是長得像祝伯母!”馬文才做恍然狀,又問“既然是祝公子沒錯,剛剛為什麼矢口否認?”
“……”被抓包的祝威乾脆裝聾扮啞。
馬文才卻不放過他,又道“是了!剛才祝兄用的是我的名字,可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可說給我聽。”
祝威不是不知好歹的人,馬文才不追究他冒名頂替的事還關心他有什麼難處,他心裡感激,偏偏看到馬文才眼裡的笑意又忍不住嘴硬“用了你的名字怎麼樣!名字起了是讓人用的,我就要用!”這會兒倒不像隻膽小的兔子,更像是一隻亮出爪子的貓兒,“我就要說我的名字叫馬……”文才你咬我啊!
馬文才不用咬祝威,簡單三個字就讓祝威敗退“馬才才?”
祝威的臉瞬間漲紅“不準叫馬才才!”
不準便不準吧,馬文才懂得適可而止。他的目光移到被遺忘的角落——銀元寶坐在行李箱上,撐著下巴耷著眼皮十分愜意的看掐架。馬文才指著銀元寶屁股下麵的行李,問“祝公子這是要去何處?”
祝威鼻子一哼,腦袋扭到一邊去了。竟像個賭氣的孩童一般,可愛得讓馬文才無法去計較他的不敬。
馬文才的目光又移向銀元寶,銀元寶學著祝威哼鼻子甩腦袋,傲嬌道“我告訴你少爺是去尼山書院讀書又能有什麼好處?”
馬文才但笑“確實沒有好處,但你已經說了。”
比起馬文才,祝威要不淡定多了,張口就道“銀元寶,我要扣你月銀!扣月銀!”
“少爺不要啊!”——銀元寶叫得無比淒慘。
祝威用食指堵住兩個耳孔,梗著脖子叫回去“就要就要!”
兩人竟像是爭奪糖果的小孩兒一般吵得天翻地覆。
馬文才看著,突然出聲“祝兄要去杭城的尼山書院求學?我也是準備去丁程雍丁老師門下學習,不如結伴而行?”
“少爺!”馬偉叫道“你明明是要去……”
要去什麼?在馬文才一個眼光裡,馬偉自發自覺的咽了下去。他伺候的這位馬太守的愛子,真算得上是寬容大度的主子了,這份寬容大度卻是源於身份的自矜。他眼高於頂,不屑與奴才計較,這不代表做奴才的可以侵犯主子的威嚴。
“祝公子意下如何?”馬文才又問。
祝威嘟囔一聲“和你一起又沒什麼好處……”
馬文才虛咳道“我看祝公子帶著行李,是在趕路吧,隻帶一個書童不會很不方便?”
祝威聞言,大發牢騷“我堂堂的祝家八公子哪裡隻有這麼點排場?都怪英台,說什麼要自立,隻帶了一個……書童就上路,爹還要我效仿。隻帶一個人趕路很辛苦好不好,尤其帶的還是銀元寶!”
“……”銀元寶表示自己真的很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