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祝]文才兄,娶我…妹!
嗯!
不能屈服!
祝威握拳,決定先睡一覺,養精蓄銳,才有力氣反抗!
祝威吭哧吭哧吃了飯,被子一掀,往床上一躺,一秒進入睡眠狀態。
——嗚哇,文才兄的消息有神效!堪比特效安眠藥!
好眠一場,一夜過去。
祝公遠帶著一群人乒乒乓乓把釘上的門給拆了,祝威在噪音裡醒來,懶得吐槽他錢多得沒地兒花的老爹——這麼釘了拆拆了釘有意思麼,為社會失業人群一份新工作?
祝公遠在趕赴宜興府為馬太守獻壽的時候就積累了不少事務,還沒處理完畢,又大動乾戈跑到尼山書院去抓人,回來連著處理了幾天的莊內事務,才終於騰出時間來管教兒子。這時候,馬太守的一封信也到了。等到祝威的房門被拆掉,祝公遠替馬太守問他“祝威,你知道馬文才現在在哪裡麼?”
“我不知道啊。”
祝公遠的眼睛眯了起來,篤定道“你說謊!”
祝公遠當然沒有那麼確定,他並不想用這樣的方式來試探自己的兒子,但他確實這樣做了。
如果祝威說謊了,他會露出被戳破謊言的慌張神色。如果祝威沒有說謊,他肯定呆頭呆腦的問——
果然,祝威疑惑的看向他,“爹,你又不是我,你怎麼這麼確定我撒了謊?”
很遺憾,答案是後者。
祝公遠還什麼都沒說,祝威又補充一句“而且你如果是我,你肯定知道我沒有撒謊,因為我確實不知道文才兄現在在哪裡啊。”
這樣的饒舌,祝公遠沒心思聽,他不由分說的一口斷喝“不知道就不知道!我不是來聽你說廢話的!”
可是你聽了啊。
——祝威隻敢在腹議,嘴上還勸著“爹,你彆生氣,氣大傷肝。”
聽了祝威的關切,祝公遠的心裡不由得一軟,但是一想這個兒子做出來的荒唐事,他又硬起心腸,破口罵道“我不生氣!我不生氣!你不犯渾,我哪來的氣生?!”
喜歡文才兄才不是犯渾!
這是他做得最聰明的一件事!
祝威沒和祝公遠頂嘴,但是他的心裡並不認同祝公遠的話。
祝公遠也看出了祝威的不以為然,他眼裡燒著一簇怒火,卻沒有燒到祝威身上,而是針對門外站著的幾個仆人“還站著做什麼!把東西搬進來!”
什麼東西?
祝威伸著脖子去看,是一筐畫卷。
祝威為祝公遠的人道主義思想點讚,“爹!你居然搬了一筐畫進來,讓我看畫解悶,我真是——感動極了!”
祝公遠的表情微妙的變了一下,又被祝威一陣搶白“但是,比起窩在房間裡賞畫,我更喜歡在院子裡踢鞠球,爹!你覺得怎麼樣?”
祝公遠迎視祝威亮閃閃的眼睛,忽然冷笑一聲,“你想出去?不難——”他抓起一個畫卷,一扯繩子,嘩啦啦一副畫展開,是一名身姿娉婷的女郎“這是城南呈祥米鋪的張老板的獨女,使了一手好算盤,精明善管家務。當然,這是最次等的。”祝公遠說著,把那幅畫往地上一丟,重新拿起一副,“這是會稽城內書香名家李家的三小姐,溫柔嫻淑,擅通琴畫。”祝公遠說著,把畫卷一收,“想出去?你把這些畫像看完,挑一個出來,你娶妻的時候,我總該放你出去了!”
祝威垂眸,盯著地上的畫卷,良久,他往裡屋走去“我不出去了。”
但是——
這由不得他!
“你給我回來!”祝公遠一把把他拽住,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掰開他的手,將手裡的畫塞進去,又將他的手指攏並,帶著警告與壓迫道,“你,給我好好的看!”
有什麼好看!
祝威想要大聲反駁祝公遠,卻感覺祝公遠厚實的手掌拍在他的肩頭,帶著不容拒絕的力道“孩子,彆再讓我失望了!”
祝威渾身巨震——
他也不想的,頂替彆人的身份、讓視若父母的人,為之失望。
但是,在他一直平和無爭的世界裡……唯有馬文才,不可割舍!
祝威抿緊嘴唇,又忽的咧嘴一笑“爹!我什麼時候讓你失望過!”
祝公遠一聽,臉色稍霽,隻聽祝威又道“不過,我覺得人家姑娘看見我這幅‘尊容’會失望呀!”
推托之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