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麵對蘇星柏赤果果的威脅,王誌眯眼一笑。
梁笑棠估計的果然不錯,這招以退為進起作用了呢!
蘇星柏沒有說話,冷漠地瞥了對方一眼便徑自前往梁笑棠病房的方向。
不誇張的說,之前他對梁笑棠的話是沒有半分信任的。說他們兩個是兄弟,怎麼可能!如今事情終於水落石出,他心中卻又隱隱地失落。
那個賤男隻是把他當成了自己的弟弟,所以才會這樣關心吧!換言之,如果他不是梁笑棠的弟弟,那麼他在那人心中就什麼都不是。
如此想著,蘇星柏又有些氣結。誰稀罕那賤男的重視!依自己的脾氣,應該攛掇著王誌到梁笑棠麵前揭發實情,讓那賤男再也不會來煩他才對。可自己怎麼會威脅王誌幫著隱瞞呢?就為了那一份久違的溫情嗎?
糾結了半天,蘇星柏想通了。原來他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堅強。世界這麼大,獨自一人,還是會孤單的。
盤算一下自己的前半生,父母有一對,雖然死了;大哥有一個,雖然不是親生的;朋友有一個,雖然對自己有著超越友情的曖昧情愫;女人有一個,雖然她情願從未認識過他這個小混混。
沒錯,蘇星柏就是他媽的這麼悲催!
這個突然的認知讓人鬱悶不已。以至於蘇星柏整整一天都沒有給梁笑棠一個好臉色,就連喂飯的時候都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
“瘸子,你這張臉很不下飯啊!如果不情願就不要做,我傷的是肋骨又不是手,自己可以的。”梁笑棠不滿地說道。
“少廢話,你以為我很喜歡嗎?是你那個醫生朋友特彆囑咐的,說怕你會拉痛肌肉。”蘇星柏一邊說著,一邊用叉子叉起一個獅子頭送到梁笑棠的嘴邊。
看著眼前拳頭大的肉丸,梁笑棠皺了皺眉,“你當我是河馬啊!”
“我說你這個大男人怎麼這樣嬌氣!這樣吃比較快嘛,反正你也不是什麼櫻桃小口。”
梁笑棠張嘴剛想反駁,卻被一陣敲門聲打斷了。
“請問ughgsir是在這個病房嗎?”
一顆圓滾滾地腦袋探了進來,賊眉鼠眼地東張西望,不是楊立青還是哪一個!
“ughgsir你果真在這裡啊!不是我說,你是公務員來的嘛,反正能報銷,乾嘛不找家大醫院?香港警署用不到你為他們省錢的。”
“臭小子,不知道阿sir我是警隊楷模嗎!所謂的奉公守法、廉政愛民說的就是我啦,你以後多學著點。”梁笑棠笑罵道。
看著眼前穿了一身橙黃色運動服,染著發色,繡了刺青的痞氣青年,蘇星柏警覺地向梁笑棠問道,“他是誰?”
“我手下的警員嘍!”梁笑棠毫不在意地答道。
現在的警察都是這個樣子的嗎?蘇星柏看了看一臉大佬像的ughg,再看了看比自己更具混混氣質的蠟青,不由得心發感慨,果然這年頭小姐和大學生似的已經不稀奇了,就連條子都長的和古惑仔似的。
蠟青因為注意力一直放在梁笑棠身上,直到蘇星柏出聲才發現屋裡還有一個人,於是便對著他咧嘴一笑,算是打招呼了。
蘇星柏壓根沒搭理蠟青的示好,隻撇過頭對梁笑棠問道,“這人可靠嗎?”
“當然。”梁笑棠說道,“如果世界上隻有一個人值得我信任,那就是他了。”
“這話是沒錯,ughgsir一句話,上刀山下火海都沒的問題了!”梁笑棠的肯定讓蠟青立刻忘卻了被蘇星柏忽視的不快,一邊說著話,一邊還得意地向蘇星柏丟去一個炫耀地小眼神兒。
蘇星柏心中忿忿。你得瑟個什麼勁兒,好像誰在和你爭寵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