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這個瘸子能活著回來!於公於私都不想!
即使這個人隻是靜靜地站在旁邊,辣薑還是感覺得到他身上散發出的狠絕氣場。這讓他感到壓力。
在黑道混了這麼多年,如果說自己哪項還沒有達到真正的古惑仔那樣,那就是一個“狠”字!起碼,沒有這個瘸子狠!
古惑仔的“狠”,是一把雙刃劍,既麵向彆人,也針對自己。
麵對敵人或是威脅到自己的人,辣薑自然也是狠的,可麵對自己珍視的人,就不知做不做得到了!
和梁笑棠被選作臥底的原因一樣。辣薑並不是出身在完整家庭,自小是被母親一人養大的。當年,辣薑最大的心願就是趕緊工作,讓母親過上好日子。所以成績還不錯的他放棄了學業,而選擇警察這份既不要求學曆,薪金又很豐厚的工作。
隻可惜,好不容易等他警校快畢業時,母親卻因疾病突然去世了!
子欲養而親不待的感覺是常人無法想象的,當警校的老師推薦自己成為臥底的時候,他絲毫沒有拒接地接受了。
因為母親不在了,他一個人,在哪裡都一樣。
本以為就這樣按照彆人的規劃度過一生,可慢慢的,在臥底的過程中,在權利的爭奪中他找到了能讓自己興奮的東西。
對金錢的消磨掉了原本的良善與天真,慢慢地,他完全的從白過渡成為黑!他不再是一名臥底的警員,而是一名借由自己臥底身份來上位與斂財的古惑仔!
可就當辣薑已經承認了這樣的自己,甘願為放下全部道德底線的時候,一個人卻出現了!
而那人,同樣是個臥底!一個仍舊是白色的臥底!
“聽辣薑哥口氣好像不太想我回來一樣!”蘇星柏自然看得出辣薑的情緒。但是他並不擔心。他有信心讓辣薑不對自己下手,原因很簡單,隻要讓對方覺得自己還有剩餘價值就可以了。
“跛,說實話,威利被你弄哪裡去了?”辣薑問道。
“他在深圳嘍。”蘇星柏笑道,“我記得我好想說過了。”
“你覺得這麼說我會信嗎?”
辣薑自然不信,這個瘸子對威利恨之入骨,既然那人倒黴落入他的手中,怕是凶多吉少了。
“那如果我和你說威利已經被我當做小蝦子扔進大海喂鯊魚,你會信嗎?”蘇星柏挑眉道。
“彆人說我不信。是你的話,倒不是沒有這個可能。”辣薑摸了摸下巴,好像真是在認真思考的樣子。
“辣薑哥真是看得起我。”蘇星柏將剛剛釣上來的魚小心放在水桶裡,頭也不太的說道,“我要是有那麼大的本事,也不會混到當初那副慘兮兮的樣子了。”
“不管威利是不是有喂鯊魚,隻要他不在出現就好。否則我們兩個都會死的很難看。”辣薑有些警告性地說道。
“我知道。”蘇星柏應聲。
“彆想那些無聊的事啦,以後你就跟隨我,用心幫我忙做大生意就好。”走到蘇星柏旁邊,拍了拍對方的肩膀。
“有我在,沒人敢動你的。”
“謝謝辣薑哥。不,是老大才對。隻要老大你一直罩住我,我自然也會儘心為老大你做事。”蘇星柏笑道。
“我怎麼感覺到你的話裡有種威脅的味道。”
“我哪敢呢!我可是有把柄在老大你手上的。”蘇星柏整理了一下釣竿,將漁線再一次甩進了海裡。
“把柄?!”辣薑一時有些迷惑。
“小糖的身份,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蘇星柏說道。
“你說的原來是這個!”辣薑哈哈大笑,“堂堂臥底神探警署警長梁笑棠,在你這裡卻變成了小糖,也不知他對這個稱呼滿意不滿意?”
“說吧,有什麼條件?”蘇星柏不耐煩地問道。
不知為何,從辣薑嘴中聽到那人的名字,讓他非常的不舒服。不過為了自己的安全,蘇星柏還是的忍。他心知辣薑這種人隻要有足夠的利益,還是可以讓他安穩一陣的。
“既然你主動提了,那我就不客氣了。”喝了一口啤酒,辣薑慢慢說道,“我的條件隻有一個,就是從此你給我離他遠一點。越遠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