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叫人放話出去,讓人以為威利死在他手裡,然後借著莫一烈這把刀殺了跛?!”
語氣說是質問,梁笑棠此時的口氣更像是在陳述。事實已經明擺著的,由不得他狡辯。
“沒錯,我是這麼想的。可惜我小看了你!”辣薑露出很是讚賞的神色,“我沒料到你竟然在關鍵時刻讓威利又出現了!”
“我再有本事又怎樣?我早該想到,以你的狠毒,以莫一烈的多疑,肯定不會輕易放過跛!”梁笑棠突然抓出辣薑的衣領,厲聲問道,“告訴我,你究竟把他怎樣了?他現在是死是活?”
“我沒有把瘸子怎樣啊!總之我上次見他的時候他還是活著的。”辣薑很是“無辜”地說道。
“我的耐性不是很好,你最好不要逼我!”一隻手繼續抓住辣薑的衣領,另隻手拔出彆在後腰的手槍,頂在了對方的眉心。
“彆他媽和我廢話,告訴我,瘸子他在哪裡?!”
“我不想說可以嗎?我當過警察,懂法律的。隻要我不想說,沒人強迫的了我。也包括你,ughgsir。”被手槍頂在頭上,辣薑沒有流露出害怕的神色。
這個道理梁笑棠當然明白,隻是心中對那個瘸子的擔心已經淩駕於一切。現在,他隻想知道,那人是死是活。
“你究竟怎樣才肯告訴我跛的下落?”
梁笑棠收回了手槍,有些暴躁地原地轉了兩圈,然後突然轉頭對辣薑說道,“不然我們做一筆交易,以前發生的一切我就當沒有發生過!今後你是想留在這裡當坐館,還是想回去做警察都隨便你!”
辣薑一挑眉,“梁笑棠,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你忘了自己是名警察嗎!你的堅持呢?你的底線呢?你的正義感呢?”
“你說的沒錯。我是警察,怎麼能做這樣的事情!”梁笑棠扶著自己的額頭,笑得有些酸澀。
沉默了許久,他終於大大地吐了一口氣。
“ok,這個警察我不做了。拜托你,告訴我他在哪裡。”
好,很好!那個瘸子對你就這麼重要,為了他,竟然連一直以來最為重視的工作都可以不要!
辣薑此時心裡不知是什麼滋味。他苦澀地對著梁笑棠咧嘴一笑,“如果我就是不說,你能怎樣?殺了我嗎?”
見對方似乎打定了主意不告訴自己,梁笑棠也無計可施。可想起那個瘸子也許正等著自己的救助,他一狠心,索性豁了出去,“啪”地一聲跪在了地上。
“辣薑哥,算我求你!”
“ughg,你在乾什麼?你他媽給我站起來!”
辣薑用蠻力將梁笑棠硬生生拽了起來,之後將他壓在牆壁上。
“求你,告訴我!求你!”說著,溫熱的眼淚從眼角滑落下來,“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拜托告訴我他在哪兒?”
那滴淚水,滑過了梁笑棠的臉頰,也如同一把利刃,劃過了辣薑的心。他一拳打在梁笑棠耳邊的牆壁上,“那個瘸子有什麼好?值得你為他這樣?我坦白告訴你,他不可能在那個地方活兩天!我想這時他已經死了!你去也是找到他的屍骨而已!”
“那就讓我去替他收屍。”
用手背蹭掉淚水,梁笑棠逼迫自己趕緊恢複成平時趁著的樣子。
“好,很好,還真是兄弟情深,我都感動得要流眼淚了!”
辣薑欺身湊到梁笑棠的旁邊,在對方耳邊輕輕說道,“彆說我沒給你機會,想要知道那個瘸子在哪,就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梁笑棠問。
辣薑一口含住了梁笑棠的耳垂,“想知道地址的話,就拿自己來換。”
反射性地將對方推開,梁笑棠再一次將手槍對準辣薑。
“怎麼?你想拒絕?”辣薑冷笑。
梁笑棠實在想一槍斃了這個混蛋。但他不能。因為隻有透過這個混蛋他才能找到蘇星柏的下落。
隻是,為了救那個瘸子,委身於一個男人的身下,真的值得嗎?
梁笑棠苦笑一聲,將手槍狠狠地摔在地上。
蘇星柏,這次是你欠我的!
“動作快一點,我不想耽誤時間。”
說著,梁笑棠將手探向自己的皮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