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哥,下一步,我該怎麼辦?”辣薑問道。
“不要著急,我答應你,我會安排好一切,讓你大大方方地走在街道上。”莫一烈一挑眉角,“即便鞏家培也不會拿你有一點辦法。”
“那我就先謝謝烈哥了!”
“我可以相信你嗎?”莫一烈摘下了自己的眼鏡,有一下沒一下地插著自己的鏡片。
“聽人說,背叛有時候也會成為一種習慣。”
“就算這句話是對的,也要看麵對的是什麼樣的人?”辣薑笑著反問,“烈哥覺得自己是什麼樣的人?”
聽到辣薑的話,莫一烈抬起頭,沒有了眼鏡的掩飾,那雙眼深邃而危險。他輕輕一哼,“如果被我發現你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情,我就會讓你知道我是個什麼樣的人。”
熱鬨的夜店裡,人們如往常一樣呼喊著,熱舞著,男男女女都在搜尋著今晚陪自己過夜的獵物,幾乎沒有人注意到,在燈光最為昏暗的吧台的角落,那兩個衣著普通,都蓄著八字胡的男人。
“怎麼樣了?他還不肯合作?”
在喧鬨的環境下,其中一個男人用僅僅對方能聽見的音量說道。
“沒想到看他平時貪生怕死的樣子,還是個硬骨頭!說什麼都不肯幫我們找到辣薑的下落。”另外一個男人拳頭在吧台上一錘,有些火大地說道,“哥,不如我換個方法?這種人渣,不對他下狠手他不會怕的。”
“爆登你不要衝動!”輕輕在那隻握緊的拳頭上拍了拍,“現在還隻是非法禁錮,如果你動手,那就是故意傷害!怕是不蹲幾年出不來。”
沒錯,這兩個男人就是蘇星柏和他最忠實的追隨者——爆登!
當時蘇星柏覺得劉長祿這個人可能會有用,而且也怕他把自己還活著的訊息透漏出去,便決定把他先控製起來。可是,把劉長祿放在什麼地方卻著實讓他犯了難。
自己還要跟蹤梁笑棠,不能時刻看著他,而現在的情況,手邊也沒有人可以用……
蘇星柏隻是試著給爆登打了一個電話,沒有想到,電話竟然接通了。其實,這也是可以猜到的。在與蘇星柏相識之後,爆登再沒有換過電話號碼。
爆登這時也在香港。說來好笑,為了療情傷而到異國旅行的他之所以會在香港的原因,竟然是為了吊念蘇星柏。當蘇星柏打來電話時,他甚至以為是鬼來電!
蘇星柏在電話中花了好大力氣才讓對方相信,自己是活著的。他不知道,雖然是無意為之,但是他卻救下了爆登一命。爆登原本的打算是要和他一起走的……不過這件事,他永遠都不打算告訴給蘇星柏知。
原本以為自己已經放下了。是啊,命都可以不要了,還有什麼好放不下的?隻要他還活著,隻要還可以看到他的臉,就應該滿足了。
但是,眼前的蘇星柏給自己一種陌生的感覺。似乎有那裡已經不一樣了。
爆登知道,那是因為一個叫做ughg的男人。
“嗬,和警察在一起果然不一樣。我們當年在道上混的時候什麼沒乾過?那時哥可從來沒擔心過會不會坐牢這件事。”爆登控製不住地語氣發酸。
“現在和過去不一樣。”蘇星柏歎了口氣,“對不起,也許我不該把你又牽扯進來。”
對於自己又麻煩到爆登這件事,蘇星柏確實無奈又抱歉。如果能有第二個選擇,他絕對不會向爆登求助。他真的,真的不想欠這個人更多。
“沒關係。你知道的,我願意為你做任何事。”
“爆登……”
蘇星柏突然有些語塞,不知怎麼去回應這句話。
“哥你不用緊張,我沒有其他的意思。”看出了對方的尷尬,爆登感覺大笑著說道。
“不過,你真的不打算讓那個劉長祿吃點苦頭?”爆登問道,“他要是不配合,我們很難找到辣薑。找不到辣薑,那個條子有多危險就不用我多說了。”
飲下麵前的一整杯啤酒,蘇星柏用食指蹭去唇邊的酒漬,輕聲笑道,“我那句話說過不打算讓他吃苦頭了!我是那麼心軟的人嗎?”
轉頭看向爆登,“不過這件事我要親自動手。我連累你的已經夠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