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襲之千金複仇記!
臨近中午,多雲轉晴,太陽燦爛灼熱起來,明晃晃地光芒晃得人眼睛發花。綠草灌木在陽光的照耀下,更是蒼翠欲滴。
越往山上走,腳下的道路越崎嶇狹窄,在險要地帶,一麵靠山,一麵就是懸崖,寬度僅容兩人並行。為了保證安全,隊員隻好一人前行,兩隻手還小心翼翼地攀著岩石藤蔓。
行走在危險區域時,大家都極有默契地儘量少說話,隻偶爾發出幾聲鄭重提醒。太陽雖大,暑氣逼人。但蒺藜蔓生,怪石嶙峋,間或還有毒蜂嗡嗡飛過,綠色大蜘蛛垂著蛛絲從空中墜下,所以沒有一個人敢脫去厚厚的裝備,露出肌膚。
裸露的土地逐漸被枯枝敗葉的淹沒,一腳踏下去,樹葉清脆的細響不絕於耳,不知名的小蟲在腳下四散逃竄。表麵的落葉猶新,底層的落葉已腐爛成土,潮濕腐敗的氣味隨之而來。
野草、藤蔓、樹葉糾結成一團,綠葉層層疊疊,或細或粗的枝蔓錯亂糾纏,分不清誰是誰。走在前方開路的隊員揮刀開路,以便於後方的隊員魚貫通過。
有嘩嘩的流水聲傳來,大家精神一振,在鳥鳴婉轉聲中,琮琮的流水聲純淨悅耳,很容易讓人聯想到山清水秀,鳥語花香。
喜悅的情緒是會傳染的,隨著前方領路隊員的幾聲歡呼,後麵的人都自然而然地加快腳步。走了這麼久,大家是又累又熱又渴。聞到水聲,仿佛感受到了清涼撲麵而來。
“嗯,真是個好地方!”風瀟瀟的聲音響起,大家都聽出他在說反話。怎麼的,找到水源還不興奮嗎?
後麵的人仔細一看,嗬,果然是個好地方呀。一條左右不見發端的深穀攔住去路,穀底,奔騰的河水打著旋兒,激起白花的泡沫奔流而過。一截約兩根碗口粗的樹身橫跨兩岸,算是橋梁了。橋身遍布青苔,還滋生著大大小小色彩鮮豔的蘑菇,不知多久沒人踏足了。
如此還罷了,偏偏對麵懸崖還懸著一條瀑布,蜿蜒回折,一條白色的水簾似一條飄嫋的絲帶順勢而下,經過多年的水流衝刷,底下已形成一條自然的河溝。迷囗的白霧在四周升騰盤旋,籠罩了半截橋麵,恍若雲山霧罩一般。
風瀟瀟止步,沉思一會兒。毅然的一甩手,回頭說“大家有信心沒有!”
“有!”異口同聲的回答齊整響亮。
“好!”風瀟瀟吩咐“我走前方,其餘人隨後跟上。獨木橋不結實,一個一個的通過,一定不能慌,儘量放鬆。兩位女士沒什麼經驗,你們幫她們背包。”
“哎,不用。
“我們能過去的。”
桑晴和喬雨薇推辭著,背包直接被隊友們三下五除下的摘去了。“親,把我們當家人,一切客套話都彆說。”
驟然卸下背包,一身輕鬆。桑晴深呼吸幾下,揉了揉被肩帶勒痛的肩膀。“嗬!”
“有意義吧?”喬雨薇抬手擦擦汗,“是不是比你整天悶在家裡有意思多了。”
“要不是親眼所見,”桑晴環顧著四周說“整天生活在鋼筋水泥的世界裡,我想不到自然界這麼壯觀美麗。”
“這才哪兒跟哪兒呢,鷺山的美隻是冰山一角呢。”喬雨薇看著前方,風瀟瀟一馬當先地走上獨木橋,他雙手平攤,保持著平衡。一步步健穩向前,獨木橋在他腳下微微晃悠,喬雨薇看得膽戰心驚,一聲驚呼就要脫口而出。桑晴眼明手快,一把捂住她的嘴。“彆鬨彆鬨,彆影響他。”
說話之間,風瀟瀟已安全度過獨木橋,到了對麵。挺拔的身子置身在如煙似霧的水汽之中,憑空增添出幾分仙氣。
隊員們依次魚貫而過,快輪到喬雨薇時,她突然小心翼翼地向後挪了幾下,其他隊員都目視前方,誰也沒注意到她。
最後,隻剩下桑晴、喬雨薇和那個說“主要是看臉”的斯文隊員了,桑晴看其他人輕輕鬆鬆的走過橋,早不把它放眼裡了。她沒多想,一腳踏上了獨木橋。喬雨薇叫了一聲“桑晴。”
“怎麼啦?”
“你小心點兒。”
“知道了。”桑晴學著其他人的樣子,雙手平攤,小心翼翼地踩上獨木橋,橋身輕晃,每一步下去,青苔都滲出汁水,色彩斑斕的蘑菇早被前麵的隊員給踩成泥濘了。橋下深穀高度不低,好在桑晴並無恐高症,加上前方隊員一再提醒“放輕鬆,就當在走平地。”她也安然的通過了獨木橋。
“程千帆!”淩烈雙手作喇叭狀,戲謔地喊“你怎麼落最後去了?你是不是害怕呀!”
“誰說的!”程千帆喊道“我斷後,你們一個二個先走了,都不管美女們的死活。”
見桑晴已安然過了橋,程千帆又宣布最後一個走。顯然,輪到自己了。喬雨薇一腳踏上獨木橋,橋就輕輕晃了一下。她嚇的趕緊收回腳,說“程千帆,你過去吧。”
“我說了我斷後的。”程千帆一看喬雨薇的樣子,就知道她害怕。“彆怕,你彆看下麵就行了。”
“那我要是看著天空走,一腳踏空了都不知道。”喬雨薇哭喪著臉說,哆嗦了一下。“要命啊,誰修的坑爹橋。”
對麵的隊員們靜靜地盯著橋這邊的二人,桑晴已想出女友準是害怕了。她喊“雨薇,你做活體解剖都不害怕,還怕這個?”
“你是學醫的?”程千帆問。
喬雨薇不回答,噘著嘴,咬著牙,一狠心又踏上了獨木橋,另一隻腳像焊在地上似的,怎麼也拔不起來。“加油,把那隻腳抬起來。”程千帆鼓勵道。
喬雨薇深吸一口氣,努力提起了另一隻腳,飛快地踏在獨木橋上。現在,她整個身子已置身於橋麵,對岸的隊員們緊張地盯著她。喬雨薇感到壓力山大,恍惚間聽到了父親嚴厲的聲音。她索性橫了心,一不做二不做的快步走起來。獨木橋在橋下晃悠也顧不得,隻想把這段路程趕緊走完。
幾隻手抓住了她,她這才驚覺,她已過了橋,腳下是踏實的土地了。“啊!”我過來了嗎?涼涼的水霧圍繞全身,臉頰被絲絲水霧撫慰著,無比的舒適愜意。
“雨薇,你很捧,走得比我們任何人都快。”風瀟瀟讚揚道,對她豎起了大拇指。
程千帆悠然自在的過了橋,仿佛散步一般。桑晴不禁改變了對他的看法,這個人,看似斯文,實際上是深藏不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