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襲之千金複仇記!
樂曲完畢,音符還似在耳邊回旋。月明風清人靜。隻聽得流水琮琮,蟲鳴起伏。
“風瀟瀟,來一個!”淩烈打破沉默喊道。
“風瀟瀟,來一個!”大家跟著起哄,風瀟瀟隻得起身,笑笑說“好吧,既然盛情難卻,我就唱一首。”
深厚的男中音從嘴裡吐出,他唱的並非時下流行歌曲。而是一首憶塵埃於記憶中的經典之作《流浪歌》。
“流浪的人在外想念你,親愛的媽媽;
“……走啊走啊走啊走啊,走過了多少年華;春天的小草正在發芽,又是一個春夏……”
歌詞樸實無華,風瀟瀟傾注了滿滿的感情,將這曲經典唱得情真意切,他唱出漂泊天涯浪子的思鄉之愁,唱出了不少人的心聲,令人聽之蕩氣回腸。
風瀟瀟唱完,龍飛緊接著唱了一首時下的流行歌曲,他歌喉也不錯,大家哄然叫好。緊接著,隊友們接連舒展歌喉,或是低沉的男中間,或是深厚的男中間,或是高亢的男高音……皆獲得大家一致好評。
火星四下飛耀,映著大家興奮的臉,不知唱到第幾首的時候。突然有人說“倆位美女還沒唱呢!”
經這麼一提醒,大家才恍然覺得,竟沒聽到女聲。於是紛紛起哄起桑晴和喬雨薇,倆人相視一笑,商量幾句。喬雨薇說“好吧,我們就合唱一曲。不過,”她神秘地眨眨眼“淩少校,好像還沒唱呢!”
“對對,淩烈還沒唱呢。”
“咦,淩烈博客裡就沒他唱歌的視頻,他是五音不全嗎?”
“管他的,今晚他逃不過了。”
淩烈嘴角含笑,火光映著他的雙眸,燦若星華。“女士優先,倆位美女,請吧。”
倆人合唱了一首《茉莉花》,桑晴的歌聲如空穀幽蘭,酥軟人心,帶著一絲兒淒鬱。喬雨薇甜如浸蜜,讓人倍感舒適。
最後一個歌詞從倆人喉中吐出,倆人手拉手對大家微微一笑。喬雨薇怕大家再叫她們唱,決定先發製人“淩少校!”
淩烈淡然一笑,去帳篷裡拿了一個手風琴出來,悠揚的樂曲從琴鍵中流出,竟是一曲軍旅抒情歌曲
“寒風飄飄落葉,軍隊是一朵綠花。親愛的戰友你不要想家,不要想媽媽。深深我日夜呼喚,多少句心裡花。不要離彆時兩眼淚花,軍營是咱永遠的家……”
他的歌聲隨著清月晚風,和著小溪的潺潺流水,伴著草地的淡雅葉香,悄然無息地融入大家的心靈,仿佛細雨潤物,那樣自然而綿綿。
沒等他唱完,掌聲已響起,十多人的掌聲合起來竟有雷鳴之勢,有人喊道“再來再來!”
淩烈接連唱了幾支,支支叫好。他正準備收起手風琴時,風瀟瀟製止了他。“從不知道淩烈唱歌這麼好聽,現在欣賞到了。絕不放過,讓他繼續唱。”
淩烈推辭道“我已經唱了幾首了。”
程千帆不依不饒地問“你唱儘興了嗎?”
“儘興了!”
風瀟瀟問大家“你們說他唱儘興了沒有?”
“沒有!”大家異口同聲地回答道。
“怎麼樣?淩少校,子弟兵就服從人民的指揮吧!”風瀟瀟笑盈盈地說“現在,我就是你的臨時首長,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我想你會唱的一定不少,我來點歌。”
他給淩烈點了一首《彆軍營》,他知道的軍旅歌曲並不多。這對淩烈來說是小菜一碟,唱完了這首之後。韓望舒點了一首《走天涯》,流行歌曲淩烈也不在話下,大家更興奮了。每個人輪流點歌,幾乎沒有淩烈唱不了的,無論什麼歌曲都能駕馭,足以秒殺當下眾多歌星。
夜霧漸濃,月亮偏西,淩烈已記不起唱了多少首歌,而大家的情緒依然亢奮。他不得不說“實在是唱不動了!”
風瀟瀟看了眼夜光手表,時間也夠晚了。“好啦,大家去休息吧,明天的路程更難走。”
不知是誰打了個哈欠,疲倦仿佛有傳染性般包裹了每一個人,互道晚安之後,大家鑽進帳篷,很快沉沉入睡。
月落長河,曉星沉墜。東方欲曉,天空由由灰變黃、變紅、變紫,漸漸地在地平線附近裂開一條縫隙,一會兒,縫隙變得越來越長,越來越寬,同時越來越亮,幾道霞光射向天空,忽然一彎金黃色的圓弧,衝破晨曦,從地平線上冉冉升起。
淩烈第一個醒來,掏出懷表看看時間,差五分六點,自身的生理鐘每天都讓他這個時辰醒來。側耳傾聽,同屋人睡得正香,發出香甜均勻的鼾聲。不想破壞大家的美夢,他輕手輕腳地下床,走出了帳篷。
薄霧未散,河流和蘆葦被如煙似紗的輕霧籠罩著。腳下芳草萋萋,細小的葉片掛滿了晶瑩的露珠,浸濕了褲腳。
淩晨的空氣最為清新,吸一口沁人心脾。初生的旭日散放出萬道金光,淩烈眯縫著眼睛,恍然間,似看到了抹亭亭玉立的身影。
“依依!”他下意識地喊了一聲,眼前的此情此景,多像初識蕭寒的那一瞬……
人生初見,她回眸一笑牽動了他的心。
一顆原本堅硬的心就在那刻滋生出繞指柔情,他渴望與她此生相伴,永世不離。
每次離彆時,她一句“我等你。”簡短的三個字如刀鋒劃過他的心臟。
他無懼炮火連天的戰場,無懼黃沙萬裡長的撒哈拉沙漠,無懼冰天雪地的北極。他隻害怕她眼中的依依不舍,馳騁軍界數年,他從來都是鐵骨錚錚,卻甘願為她所征服。
那抹身影倏然回頭,明眸皓齒,長發飄然。這當然不是蕭寒,“淩少校,我是桑晴。”
淩烈尷尬地看著她,才離開蕭寒多久,就神思恍惚了。
“依依?”桑晴重複著這個名字,剛才淩烈那聲呼喚纏綿悱惻至極,是傾注了滿腹的柔情吧。依依,想必就是蕭寒。“是你妻子嗎?”
“嗯。”淩烈輕聲說,他微仰著頭,眼眸裡盛滿了柔情。他整張臉都沐浴在燦然的霞光中,光華耀眼。
愛情,桑晴突然就從他身上看到了這兩個字。他一定是沉浸在美妙的回憶中,才能讓外人都能感受到他身上無窮無儘的幸福。
不聲不響地離開了陶醉於回憶的淩烈,桑晴鑽進了帳篷。同屋的喬雨薇還在熟睡中,坐在充當凳子的石頭上。她托腮沉思,內心充滿了酸楚的情緒。